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从开始到敌人撤退总管不到半个的小时的时间。
但是异常的惨烈。
各营医护兵和五百医护兵女兵全员出动,沧州军伤亡最少有六七百人之多,这是伤亡最大的一次战斗。
战场打扫一直到中午才结束,轻骑兵,重甲骑兵都回来了,就连攻击敌人大营的特战队也回来了,接连几日的隐藏,一个个都累坏了,谁也不是铁打的。
军中文书、医护兵送来了统计。
亲兵营阵亡八人,伤三十人。这些都是铁鹞子的弓箭射的,短短的一个呼吸的功夫就造成这么大伤亡,还是很吓人的。
重骑兵阵亡六十人,伤二百人。轻骑兵营阵亡二百人,伤四百人。
柴林心疼的捂胸口,这些沧州的好兄弟,将永远长眠在西北了。
虽然一共还没有三百人的阵亡,但是足以让沧州军战力受损了。
伤亡主要是西夏雄鹰轻骑兵造成的,他们虽然号称轻骑兵,但是作战异常的狠,有的中箭了甚至都还抱着敌人同归于尽。
而且雄鹰轻骑的骑射功夫异常了得,故而庞万春率领的轻骑兵伤亡惨重。
统计之下,这一战歼灭铁鹞子重骑兵一千九百人,雄鹰轻骑兵两千五百人。全部歼灭,无一俘虏。
一千四百多套冷锻铁甲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收拢放进好水川城池里。
原本还有五百多套,但是因为猛火油的燃烧,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毫无价值了,只能算是废铁,另外堆放了。
秦明拿过一套铠甲,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箭坑,不由得感慨:“常听闻西夏人都是家传的铠甲,看来是真的了,这套铠甲最少中箭几十支,看样子参加了许多次战斗了。”
旁边郭胜说:“据说这一套重甲,在西夏能换三头骆驼。”
林冲说:“那可不止的,我听哥哥说过,贺兰山是骆驼的产地,骆驼数以万计,算不得稀罕东西。西夏举全国之力,才弄了这么三千铁鹞子,让咱们一战给打灭了三分之二。”
秦明指着地上的被烧成灰烬的铁鹞子,说:“轻骑兵的战斗力居然也如此之强,靠着些瓶瓶罐罐就灭了五百余铁鹞子。”
林冲道:“如果不是铁鹞子战斗力太强,这么点兵都不够庞万春打的。庞兄弟箭发他厉害了。”
西夏人的兵器、铠甲、金银细软,但凡有用的都收拢起来,至于这些战死的西夏骑兵,明天再拉去山上掩埋了,今天是没时间了,打仗、打扫战场都累坏了。还得预防西夏人偷袭。
特战队在西夏人大营还歼灭了数百看守营寨的兵,现在还没空去打理。
傍晚,城墙上响起了悠扬的羌笛声,光头大和尚鲁智深,居然会吹笛子。
柴林问:“鲁达兄弟,没想到你还会这本领,笛子不错。”
“洒家十几岁就从军了,跟西夏大大小小打过十几仗。这一仗算得上是开天辟地的大胜利。洒家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这个笛子,想起来以前来了,所以坐在这里吹吹。哥哥找我这事有事吧?”
“有事,公孙军师没在。你过去给阵亡的兄弟念一段经文超度吧。”
鲁达说:“洒家这和尚又喝酒,又吃肉、又娶媳妇,哪里算得上和尚啊。”
“鲁达兄弟,心有慈悲,心系万民。在沧州时候,你连军饷都捐给了村民,哪里找这么好的人去。”
“好,哥哥要和尚时候洒家便是和尚,哥哥要战将时候,洒家便是战将。”
鲁达回房脱下战甲,换上了一身五台山的僧袍,脖子上戴着大珠子,那大珠子磨的都包浆了。
就在沧州军大战铁鹞子的时候,童贯率领主力也正跟野利波多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