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你这丫头,出来。”九霄云外,在那颗巨大的姻缘树下。月老手里捧着几对绑着红线的泥娃娃大声呐喊着。
“师傅,徒儿可没做错什么呀?”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包子的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里嘀咕着:人老了,脾气就是古怪。
“你这丫头,别以为师傅真老糊涂了,连法力都没了。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还敢在那装傻?”月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心里悔恨道:自己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笨徒弟?手把手教了五百年,她怎么就只学会了拆姻缘?
“师傅!是您说徒儿大了,该懂得替您分忧了,所以徒儿就好心帮您把一日内要牵的红线都做完了.您还有什么不满呀?”喜儿撇着嘴看他,哼,这师傅真是仙在福中不知福。
“你。你。你还敢顶嘴?你这就叫好心做坏事。你看看你。原本那祝英台应该是跟马文才成一对的,你却把她的红线拉在梁山伯的泥娃娃上。现在倒好啦。成了对苦命鸳鸯。”月老把手里的泥娃娃抬得高高的在她面前。心里叹息着好好的一份姻缘,让这丫头,就这么给破坏了。
“师傅。您也不看看那马文才是怎么样的。徒儿不懂,你怎么会把祝英台跟他配对在一起呢?还怪起徒儿来呢。分明就是您老了,眼神不好使。”喜儿送了他一个白眼。拿过他手里的一对绑着红线的泥娃娃感叹到:“好在他们死后能化成蝴蝶成双成对,否则呀,那冤魂该跑上来找您算账呐。”
“你……你……`!”月老一听,脸色都通红,有点喘不过气来,手颤抖的指着她:“从今日起,罚你到太上老君那看管炼丹炉,老君已经答应我会好好管教你一番。立刻给我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哼。”说着,甩了下长袍,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什么?”喜儿悲哀的叫道:“师傅,您不能这样对徒儿……师傅……”可惜月老已经走远。她抱着那棵巨大的姻缘树道:“我只不过是让那些当皇帝的有了断袖之癖而已嘛,大树呀,你说,民间那些皇帝三宫六院的,多少女子的连什么是爱什么是情都不知道就这样虚渡光阴。所以我才让那些皇帝喜欢上几个男子嘛。这有错吗?还有,师傅的姻缘薄配得也太不像话了,什么长的美得却要嫁个丑的,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似是在回应着她的话,姻缘树摇晃了下,一根七彩的红线在她不留意的时候掉落在她的身上,渐渐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