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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
襄阳城之中,天色显得阴霾,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秋天的雨水沥沥而下,滴滴答答的声音击打在青砖红瓦之上,显得有些悦耳。
楚国大王子刘琦,离开了自己的府邸,没有人随从跟着,一个人打着油纸伞,七拐八弯,走了半天,才来到了一座的普通的院落之上。
“叔父!”
面对这个儒雅之中有些温和的中年,刘琦露出了一抹笑容。
刘备身上始终挂着一个是大汉宗亲的名头,和刘表同为昔日汉朝残留的宗室,虽然八辈子八辈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但是刘琦还是很恭敬的叫他一声叔父。
“大王子,莫要客气,请坐吧!”
刘备微微一笑,笑容如梦春风,让人感到一丝的温和,丝毫看不出他这段时间的被刘表压制的那种苦闷和怨气。
自从北面的魏国敌兵退出新野之后,刘备的日子就难过多了,昔日他想要斩杀孙权,让刘表背这一个黑锅,事情却败露了。
一个落难子,自己好心收留他,他居然算计自己的,刘表自然不会和他客气。
新野城如今作为他如今的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被一压再压,从军政方面毫不余力的打击,几乎让他都站不稳脚步了。
如今他不能坐以待毙,唯有提前出招,想一个方法,为自己的解围。
刘琦就是他的机会。
“叔父,某上个月遭遇了一场刺杀,汝可知道?”刘琦很直接的坐下来,轻轻眯着眼,看着刘备,若有所指的问道。
“此事某的确小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凶徒可已经抓住!”刘备微笑问道。
“抓住了!”
刘琦冷冷一笑,道:“可是第二天就被毒死在牢中了。”
这几年,总有人莫名其妙的想要直接的命,若非他谨慎命大,恐怕早已经死了。
谁想要他的命,他心中清楚。
“不知何人的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大王子是命!”刘备也清楚,不过在明知故问,他对楚国有窥探自信,襄阳的事情能有多少逃得过他的金睛火眼。
“哼!”刘琦闻言,直接冷冷一哼,道:“如今在楚国容不下某家的,想都能想到是谁了,叔父难道不知道吗?”
刘家二子,刘琦为长子。刘综为次子,但是如今楚国的后宫,蔡王后在把持,刘综是蔡王后说出,虽然年纪还小,整个蔡家在他背后支撑。
而自己的,却身后无一物,只能苦苦支撑。
这段时间。估计都是蔡家想要除掉自己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请来了刘备。
“唉。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的事情,某家也略有耳闻,如今二王子即将成长,又有蔡家在支持,大王子可危险了!”
刘备目光闪烁这一抹异色,低声的道。
“叔父。如今的那个恶妇已经把持了父王,父王对她言听计从,根本不相信我这个儿子,而蔡瑁手中数万大军虎视眈眈,某在襄阳。危机四伏,汝可有良策助之!”
昔日在九江,两人也有并肩作战之谊,所以刘琦一直以来对刘备很为信任,刘表压制刘备,他也常常在楚国的朝堂之上,为刘备说好话。
“大王子!”
刘备想了想,面色仿佛有些为难,但是最后咬着牙,道:“某可有一策,可助王子!”
果真是一个老戏骨,他这个表情,足够让刘琦对他的越发的感激起来的。
“请先生赐谋!”
果不其然,刘琦直接躬身而起,就要对着刘备行礼。
“大王子此礼万万不可!”刘备急忙的扶住了刘琦,让他坐下来,然后喝了一口水,才悠然悠然的道:“大王子,此事非不可解,昔日在战国,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
“叔父的意思是,让某家外出!”刘琦闻言,眉头一挑。
“襄阳此地,如今已经被蔡家和蒯家把持,若是蔡家要出手对付大王子,大王也未必能的保住大王子,大王子必亡!”刘备轻声的解析的道。
刘琦心中一寒,急忙的问道:“向何处而出?”
这些年在朝堂之上,世家的底蕴和力量,他可是亲身的见识过,蒯家和蔡家可谓是荆州的两大巨头,比江夏黄家还要的鼎盛三分。
“江夏!”刘备沉吟了一番,吐出了两个字。
“为何是江夏?”
刘琦明显有些不解,急忙的问乱了起来:“江夏乃是黄祖之地,某家若去了,岂不危险!”
“富贵险中求!”
刘备微微眯眼,双眸之中有一抹锐利的精芒,道:“江夏黄祖,依仗着黄家之势,割据了江夏郡,听调不听宣,大王对他,早已经心生与怨念,如果大王子能为大王,收复江夏,必然是一大功劳,大王肯定对王子刮目相看,而且除掉黄祖,江夏数万精锐兵马便可为大王子所拥!”
“可是叔父,某麾下无兵无将,何意夺江夏?”
刘琦问道。
“某与大王子乃是莫逆之交,某麾下之兵马效忠于某,便是效忠于大王子。”刘备爽朗的道:“大王子南下,某可借出精兵三千,大将关羽,军师诸葛亮,为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