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武陵郡。△¢,
汉寿城。
这是武陵郡接洽南郡的一座的门户城池,城池规模不大,地理位置却很重要,位于武陵治城的东北方向。
想要攻取武陵郡,这是一座必经城池。
然而,如今在汉寿城的城头飘扬着的却一面代表曹魏的黑龙战旗。
掌控城池的是张郃曹真的六千余残兵。
张郃在焚烧江陵仓之后,并没有罢休,一鼓作气,率领骑兵直接南下,直击吴军西征战役最大的保障粮仓武陵仓。
只要烧掉武陵粮仓,吴军就算战斗力再强大,最后也只能停滞攻势,甚至要退兵巴蜀之地。
自古以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多少的大型战役都是因为粮食供应不足而退兵的。
可惜,张郃打的好主意却被一个叫法正的人给破坏了。
法正在这之前,名声不响,但是在这之后,张郃死死的记住了他这么一个人。
法正是武陵郡守,临危受命,守护粮仓,他的兵力不多,两个团不到六千之数,但是凭借着地形之利,不仅仅挡住了他,还反扑三战,三战三捷,一共歼灭他麾下超过三千骑兵。
张郃在攻取江陵仓死伤不过数百,如今却被法正差点一口气打残。
久攻不下,自己又损兵则将,无奈之下,张郃只能衍生的退兵之意,然而进来容易,退出去却没有这么容易了。
毕竟在荆州襄阳,吴军还有一个师的兵力,虽然他们镇守襄阳,震慑北面的张绣,不能主动出击。但是只要封锁汉中一线的路,就能把他堵死在了荆州。
而且张郃这时候不能等下去了,他烧了的江陵仓自然有足够的粮草,但是他打的就是一个突然,一旦被吴军缓过一口气,不用西征大军回防。仅凭江东老巢就能挤出足够的兵力围杀他。
所以无论是打,还是退,一定要快。
如今他已经占据汉寿城已经三天,依旧没有能拿出一条安全的退兵路线。
汉寿东城,一个校场大营之中,一个个校尉将领有些的神色凝重的看着的一张张荆州的行军图,不断的在寻找一条可以安全的退兵路线。
“将军,我们还是从原路返回吧!”一个校尉道:“这是最便捷,也是最安全的路。虽然吴军有警醒,但是他们的兵力不足以封锁全线,我们有机会突围出去!”
“万一太史慈放弃新野,我们怎么吧?”有人问道。
“应该不会吧,难道他们为了围杀我们,连荆州都不顾了吗?”
“很难说,我们烧了江陵粮仓,吴人有多愤怒。尔等皆然清楚!”
众将你一言我一句,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安全的退兵之法。
“报!”大营外面。一声高叫。
“进来!”张郃抬头,目光一动,沉声的叫到。
“禀报将军,刚刚鬼卒传来消息,吴军大将甘宁,已经领兵北上汉中。与赵子龙薛州汇合,夺取汉中上庸房陵西城等城池,曹休将军退守阳平关,汉中大部分疆土已经失去!”
“砰!”
张郃神色大怒,直接一拳狠狠的砸下去。把他面前哪一个议会书案砸成了粉碎,冷冽大喝:“好一个吴军,他们居然想要断我张郃最后的退路,把我留在荆州,我告诉你们,你们做不到!”
最后一条路都被堵死了,他愤怒却没有绝望,反而坚定了他杀出重围的一股决心。
“将军,既然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放手一拼,走最难的一条路,从江夏进入豫州,虽然路途肯定有阻拦,但是我们是骑兵,只要速度快,就能杀出重围!”
曹真坚定的道。
这也是一条路,但是很长,也很难,而且一旦面临狙击,有可能全军覆没,只不过如今也是他们最好走的一条路
因为飞虎军的兵力都在西侧,东侧多少有些空虚。
“好!”
张郃也坚定了决心,言语之间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了:“曹真,你亲炙领兵两千精锐,前行开路,自州陵城进入沙羡城,直入西陵,然后自西陵北上。”
“那将军呢?”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我还要趁着退兵的机会拼一把,况且,我如果不把法正打一轮,这个狗皮膏药,不打不脱,让他这么缠着我们,我们只能被他耗死,记住,你一路上不要进入任何一座城池,带够足够的干粮,我们要一口气走出荆州,不等有一丝的逗留!”张郃目光深邃,眼眸之中凝聚一抹冷冽的光芒,如果能把法正给引出来,他还有一把火烧了武陵仓的机会。
“明白!”
曹真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表示领命。
在汉寿城西南方向,武陵官道旁侧,有一个群山环抱,易守难攻的小镇,这就是的武陵粮仓所在的位置,经过工部建设,宛如一座小型城堡。
法正站在城头,目光看着汉寿的方向,眼眸光芒冷冽:“张郃有什么动作?”
“禀报郡守,他好像要逃了!”
一个斥候连长从他后面站出来,道。
“什么?”法正神色凝重:“你确定吗?”
“据我们的斥候汇报,他麾下的先锋兵马已经离开了汉寿城,向着东北方向而去,属下认为,他恐怕要从江夏方向突围!”
斥候连长回答。
“想跑!”
法正冷笑:“这是时候未免也有些太晚了点吧,如果不能把你留在荆州,我法正对不起后勤司,来人,传我军令,让木托团长和冯卫团长,立刻擂鼓聚兵,出城而战!”
“是!”
一个亲卫立刻去传递法正的军令。
半个时辰之后,法正亲自领兵离开武陵粮仓,他麾下两个团,一个是五溪蛮留守兵团。一个是镇守武陵粮仓的团,加起来约莫五千兵马。
一个时辰之后,大战在的汉寿城的郊外打响,法正的兵马还没有抵达汉寿城,就遭遇了张郃骑兵的猛烈冲击。
“法正,想要把你引出来可真不容易。既然出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儿郎们,杀!”张郃大开大合的斩杀一个个吴军将士。
他是骑兵,攻城不宜,但是在平原之上,就算面对五倍以上的步卒,他也能冲锋斩杀。
“我就知道你张郃没有这么容易认输的!”
法正却没有一丝惊慌,稳定如斯。一声冷笑之下,直接指挥一个连的将士,大喝:“去把弩车拉出来,让他们这些骑兵尝一尝我们大吴工部最新出产的利器,十二连发强弩床,如果不把这股骑兵留下,我法正不甘心!”
“诺!”
武陵仓可是西征战役最大的后勤粮仓,大型弩车应有尽有。数十驾弩车被推出来,对着的张郃的骑兵。
“该死。原来他早有准备,我还是上当了!”张郃一看,面色瞬间苍白,他在算计法正的同时,也被法正给算计了。
“放!”
法正一声令下,弓箭如雨水。一个个曹魏骑兵人仰马翻,面对强弩狙杀,骑兵也扛不住。
“走!”
张郃无奈,临走的时候想要讨点便宜,没想到一贪心倒是让法正抓住了机会。但是他也果断,既然没有希望了,就立刻放弃,凭借骑兵强大的机动力脱离战场:“儿郎们,立刻撤,我来断后!”
骑兵本来就是来去如风,留下上千具尸体之后,张郃麾下的数千骑兵顺利的逃脱了吴军的追杀,法正也不敢过分的最杀,毕竟他是步卒,追杀骑兵是很不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