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是董妹妹那样的高人……呃,董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尤氏说着说着,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做完那种事后,还能控制着正常面色,这好像,也不好夸赞的啊……
董明月却没有计较这些,她轻轻的摇头,对尤氏道:“大嫂,日后你与我说话,不必如此客气。
连环郎都敬着你,我自当也该如此。
你这般与我说话,环郎若是听见了,怕也不喜。”
尤氏闻言,面上的笑容浓了些,不过她到底还是没勇气像握公孙羽的手一般去牵董明月的双手,只是笑道:“咱们家的三爷啊,可真是有福气哩!
连董妹妹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死心塌地的为他着想,可不是天大的福运又是什么?”
董明月闻言,轻轻摇头一笑,道:“大嫂这话说偏了,哪里是什么神仙人物,也不过是一个……被环郎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语气微微落寞,随后眼神再次凝聚在贾环身上,不再搭理外物……
尤氏是个有眼色的,见之后,只是轻轻一叹,喃喃一声:“这世上的女儿家,谁又不苦呢?”
说罢,又对公孙羽使了个眼色后,便转身出去了。
刚出了小院门,尤氏就看到银蝶带着四个抬着软轿的仆妇快步朝这边赶来。
远远的看见尤氏,银蝶一路小跑过来,眼中擎泪,看着蒙着白纱的尤氏,焦急哽咽道:“我的好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您可担心死我了……”
尤氏见之,心中一暖,只是一只手还是紧紧捂在面上的白纱上,她瞥了眼赶来的几个婆子,微微垂下脸,对银蝶道:“不过感染了些风寒,瞧瞧,眼睛都是红的……
公孙姑娘再三叮嘱,不能见了风,回去好生修养一日就好,咱们快回去吧。”
说罢,便让银蝶搀扶着她上了软轿。
坐到软轿上后,尤氏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长气,回头看了眼药室方向,心中的滋味,有些难名。
委屈、不甘、落寞……
就当,就当是一场梦吧。
思绪间,眼中又浮出了几点泪花。
尤氏轻轻一叹,从怀中取出帕子,就要拭泪,不过将将把帕子抬近面前就连忙止住了,俏脸上绯红一片。
因为帕子上的气味,满满都是那股淫靡之味……
想了想后,尤氏又将帕子叠好,小心的放回了怀中,人也痴住了……
软轿外,几个负责抬轿的仆妇倒没觉得有什么。
虽然对尤氏的打扮有些好奇,不过尤氏已经说了,是受了点风寒,蒙着脸防风也说的过去。
她们负责抬轿,没资格靠近,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什么。
可跟着轿子走的银蝶,一路上脸色却一直阴晴不定。
作为尤氏的跟前丫鬟,她虽还是个黄花闺女,可当初在贾珍与尤氏行敦伦之礼时,她却是要在一旁伺候着的。
或帮着宽衣解带,或帮着铺展床单,或帮着收拾残局,清洗狼藉之处……
甚至,在主人乏力之时,她还要帮着在后面推动助力……
因此,对于这些事,尤其是对于男女欢好后的那股气味,她并不陌生。
只是,这股气味,她已经有几年没有闻到了,却不想,今天,她竟再次在尤氏身上嗅到了这股浓浓的气味……
是谁呢?
该不会是……
想到宁国府内宅里唯一一个男人,银蝶的脸色并没有什么难看之处。
相反,她的眼中还升起了几点希冀……
……
药室内,公孙羽和董明月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公孙羽静静的收拾着她的药室,清洗着各处残留的污渍……
而董明月,还是静静的看着贾环。
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间或里,公孙羽抬头擦一把额上的虚汗,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感,又悄悄的看了眼董明月,不免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难怪连大嫂在她面前都有些拘谨,还夸赞她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可不是么,原本就出落的极好的颜色,再配上这一副超凡脱俗的气度,可不就是神仙一样吗?
再低头看看她自己,虽然平日里也是冷清清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可是公孙羽自己心里明白,她那不叫不食人间烟火,她那叫自卑、自闭。
她不是不爱与人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能与人说些什么话才好。
自懂事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医书、药方还有草药。
她也不会别的。
所以,她就是想与人说话,也说不上什么话。
她长相不出众,家世普通,更是五不娶中的失怙不祥之女,缺少教诫……
她不会女红,不会吟诗作赋,也不会琴棋书画……
唉!
满满都是缺点,她能做好……
“环郎!你醒了?”
公孙羽心中还没自苦完,耳边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声,她忙抬头看去……
……
:大家尽放心就是,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尴尬局面。贾老三也不至于就此化为淫贼,中的女角色,地位也从来都不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