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那丫头,是什么来历?”
当吕布在床上问起这个问题时,严瑛先是捶了他一拳,再重复了过去的警告后,才开始回答他的疑问。其中也无甚出奇,无非是胡骑犯边时,侥幸得存的边民后裔,因亲人尽没,被赶去救援的严家收留下来。
“如果出身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天赋喽。”吕布思量了下,还是把叮呤的异状告诉了严瑛,最后说道:“若我所料不差,叮呤那丫头或许有天生的通灵力。”
“你是说跟鬼魂打交道的那种力量?”严瑛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吕布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道:“没事的,这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能力。和尚道士也有,我还想找个有道行的师傅指导一下那丫头,看看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还、还是不要吧!”严瑛缩起长腿,像畏寒的猫儿一样直往他怀里钻。“想想身边有个人整天跟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勾三搭四,我就觉得鸡皮疙瘩往下掉。”
“原来你不怕人,却怕鬼丫。”吕布好笑,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哼,就是怕又怎么样了。我警告你啊,你知道归知道,不许对外人说,也不许故意吓我。否则……”
吕布坏笑,手上放轻,指尖几乎是擦着汗毛末梢掠过,那种痒殊殊的感觉就好像有某不干净的东西在人的背后晃悠。严瑛尖叫一声,跳起来抡圆枕头打鼓般在他的脑袋上猛砸。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每个人都起得很早。
吕布陪严瑛吃完了温馨的早餐,全身上下结束停当,就往屋顶上一站,向严家庄的方向遥遥眺望。一直等到有大队人马开进了庄子,才跳下来和严瑛吻别。
虽然不太习惯吕布从后世带来回的习惯,但严瑛心里还是很喜欢这种亲密接触带来的甜蜜与眷恋滋味。
推开园门,吕老汉站在外面,拎着杆烟枪巴巴地抽着,见吕布出来,才在鞋底上磕了磕,说声:“走吧。”便走在了前面。
吕布有些想不明白:“您老怎么也要去?”
吕平哼了一声:“我不去,谁给你撑腰?你没给咱们吕家丢人,我这个族长当然也要帮有出息的子弟长脸。”
吕布心头一暖,不再废话,落后半步紧跟着吕平,一老一少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往严家庄上踢场子去了。
严家庄上,袁基一进庄就开始大手笔打赏下人,广结善缘。送给严家二老和严英、严雄两兄弟的见面礼更是价值不菲,族长严重得名匠郑浑打造的宝刀一把,严夫人得黄绢白素黑纱红绫各一匹,严家兄弟分别得到一套马具和一领精甲,皆大欢喜。
原本心事重重的严老汉见袁基长得一表人材,执礼又恭,也觉欣慰。只是想起女儿和吕布的态度,这眉头又变得纠结难解。袁基见他始终神色郁郁,便借着恭维话试探,严母不慎露了口风,让他知道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竟是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袁基心下愠怒,面上却越发温雅,拿出世家子弟长袖善舞的本事,最后竟是哄得严重也点了头,同意让女儿出来亲自接收袁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