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换了我来统领这部铁骑强兵,定叫日月换新天!”
吕布豪情壮志满胸怀,敢叫世界另眼看。五十名吕氏家将也没有让他失望,等到第二天队伍正式进入严家庄地界时,他们换上崭新的红色战袄,高举火把,踢着正步踏破夜色而来的威势,把响彻天地的爆仗声都压了下去,把个严家上下看得一齐牙疼似的直嗫牙花子。
“贤婿,你这是闹的哪一出?”严重有些不快,好好的一场热闹被吕家子弟的军威冲散了大半,低人一头的感觉着实憋屈。
吕布冲着严老头子和两位舅子一拱手,不答反问:“丈人,您看小婿这兵练得怎么样?”
严重一惊:“他们是你训练的?”
吕布把头重重一点,又道:“义父许了我百名部曲名额,如今小婿才只用了一半。”
严重顿明其意:“好你个吕布,居然把招兵的主意打到我家来了!”
吕布站起来冲严重深施一礼:“严吕两家系出霸王一脉,如今大汉火德已见势微,天下大乱,岁在甲子。”
说到这里,他收口不语,只是看着严家父子的眼睛,明白对方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严重大手一紧,叭的捏碎了扶手,严雄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眼中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雄雄火焰,只有严英脸色有些惶然,但更多的是思索,似乎是在考虑吕布提议的可行性。
“为什么说在甲子?”严重沉吟道。
吕布有点傻眼,他是知道甲子年会发生什么事的,刚才顺嘴扯乎,这时要给出合理的解释却是觉得为难了。
正琢磨着如何把后世对黄巾起义的原因剖析换成适合现在的预言,一旁的严英却代他解了围:“甲,天也,纲也,阳也。坎者,子也,阴也,纪也……天与地常合,其纲纪于玄甲子初出。凡物生者,皆以甲为首,子为本……如元气之初生,万象更新。以朝廷之纲纪败坏的现状来看,届时大汉天下的确危险!”
吕布听得满心茫然,但结论还是明白的,乐得差点扑上去亲严英一口:“好同志、好亲戚!”
严重也没听懂大儿子的前半段推算,只听了最后两句,便问他:“英儿,你也赞成布儿的主意么?”
严英啊了一声,似乎从推演中惊醒,看到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脸上,先是畏缩了一下,然后迎着父亲的目光点了点头:“有希望!”
严重唔了一声,再看看兴奋溢于颜色的严雄,这个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意见了。最后把目光转回吕布脸上:“好!我也出五十人,连我这个二儿子也一起给你!”
严重说着一指严雄,喝道:“雄儿,过来拜见主公!”
严雄这会儿已经激动到不分东南西北,听见父亲要自己拜吕布,也不多想,上来就要推金山、倒玉柱,把吕布吓得连忙托住:“不可以!哪能让二舅哥拜我这个妹夫!”
严重却道:“尊卑有序则上下和,军中既以你为首,他便只能用一个身份待在你身边,那就是你的部下!雄儿,你还在等什么?”
严雄听明白了父亲的话,一运功,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下来,吕布虽然托得住也不好再托,否则就是拒绝严氏父子的一片好意与真心了,只得撤手,但瞅着严雄的膝盖刚沾上地面,口中叫出一声“主公”,赶紧又把他扶起来。
见两人名份既定,严重终于展颜,召进守在堂外的众人,宣布迎亲仪式继续进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