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医学的邱教授,曾经跟我是同学,她的妻子是他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后结婚。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去过。他们有个儿子,再过段时间,他儿子就要结婚,娶得是一个都外市的姑娘。”
诸教授说着些话,似乎是没什么目的性的,只是说着些自己认识的人,也简单说着自己的一生。
再抬起些目光,诸教授望了望这屋里,继续再说着,
“这屋子,是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买下的。”
“这么些年下来,楼上楼下住着的人没太大变大,走在楼道上,小区里,总是能遇上,慢慢也就都熟悉了。”
“前些年,还总是要说这里要拆了,不过这儿地段太好,慢慢地反倒没人提了。”
“楼上住着的是两口子,儿子在外地工作,楼下住着的,还一两个,也是首都大学的老师教授,有些岁数大的已经退了休。”
说着些话,诸教授再停顿了下,抬起些目光,望向屋外,
“在学校里这么多年,也认识不少人,
同样是心理学专业的教授,齐教授没再学校附属医院任职,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他屋里有个孩子,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和抑郁症,他的妻子早年被一名精神异常的歹徒给杀害了。
齐教授是有些心理问题,常年的同事,也都能看出来,不过也还算稳定,他自己也是医生,心理自己也清楚,我们也是常常让他宽些心。”
“教了这么多年书,也认识不少学生,有些学生毕业过后,也还和我有些联系,有时向我请教些专业上的问题,有时候让我帮忙会会诊,有时候也有些心理积蓄了抑郁的,让我帮忙疏导疏导情绪。”
“有个学生啊,念书的那会儿就很刻苦,也很努力,虽然他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他那股刻苦的劲儿也让他的同学很佩服他,老师呢,也很看好他,
他家在一个落后的村落里边,他父亲早年给人干活的时候,死在了工地上,他只有个母亲,拉扯着他长大,让他能读书。”
“他毕业了过后,就留在了首都工作,去年的时候还来看过我的时候已经说在准备将他母亲也接过来。我和他呢,也时常有些联系。”
“直到前几个月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母亲死了,死于一次群体性的细菌感染,送回他手里的时候,只有骨灰了。”
诸教授说着话,望着窗外,停顿了下,
听着诸教授的叙说,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诸教授身上,未曾说话,
束柔也是看着诸教授,没出声,
饶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放下了筷子,看着诸教授。
诸教授再停顿了下,转回了头,望向了陈沦,
“陈沦,我是有些绝望的。”
“我是觉得这世界还算美好,挂念的东西也不少……只是发现这美好的东西就像是幻影,一戳就破,总是让人有些绝望的。”
诸教授望着陈沦,望着束柔和饶常。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在我自己在追求,在第一次与你们说的诡事件有所接触后,我就在刻意了解。”
“我是有些绝望的。”
诸教授对着陈沦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