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灵儿的及笄之宴还是如常开始了。
这场宴会,依旧热闹繁华,掩盖了所有的是是非非,灵儿身着一袭红袍黄裳,裙摆以栀子花点缀,庄重而不失灵气,而只有靠近宴台的我,依稀可以看见,灵儿眼中些微的红丝。
在大夫人的祝辞声中,婢女们将一身华装的灵儿,用一支金色蝶花钗将长发轻轻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轻轻微叹,年华过得如此之快,与白哲的眼光不经意触碰在一起,却迅速避了开来,明明告诉自己死心了,却依然在意,明明告诫自己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却还是留恋……
看看香儿空白的位置,还是希望她好起来吧,天,我真是菩萨心肠……
“今个儿,大女及笄,再过两个月,王某的三女和四女即将入宫参与汀芳宴,为她们祈福……”
说着老爹便向我们举起了酒杯,正处于发散思维的我,此时,被白璐顶了顶后背,才恍然大悟的站起了身,与老爹碰了杯,坐下,挠挠头,对哦,汀芳宴快要开始了。得更加勤奋地练习那些个小姐应该会的东西了。
“白哲,香儿的伤势现在如何了。”晚宴散后,王阳和白哲又来到了香儿的闺房。
“已经基本稳定了,明日便会苏醒。”白哲答道。
“老爷,这灵儿性子刁蛮至此,可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五夫人有些抽噎地说,却被王阳一抬手,制止了,“你还嫌事情不够多。”
五夫人依旧抽噎着,却也闭了嘴。
“这少离的作风越来越像他娘。”王阳走出香儿的房门,叹道。
“义父,这香儿受伤之事,大部分的责任应是灵儿,怎的义父说起少离来了?”白哲问。
“这是当然,可是少离毕竟是男子,就算小,力气也应该要比青璐丫头大,这家伙非但不劝阻,怕当时怕还是在一旁看好戏,不顾大局,过后也同女子般添油加醋扯是非,真是……哎,老夫的儿子没一个成器的”王阳说着有些生气。
白哲微微一笑,“义父的眼睛,不想却如此雪亮,可义父亦不必担心这少离公子的不成器。”
“哦”王阳挑挑眉,“此话怎讲?”
“这少离公子,怕不是义父的亲生所出。”月光照着白哲的秀脸,半阴半明,清明的眼眸,映出月亮的倒影,寒光四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