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西掏出颗口香糖嚼了，并递了一颗给王立伟——他觉得口气清新有助于大脑的**运转，他的口袋中，清凉薄荷口味口香糖是常备品。
洛小西嚼着口香糖，一边指点着笔录本，一边给王立伟说：“甘兰说六点多，丁莉莉听到何黎程办公室没动静了，她判断这个可疑的前夫已经走了，才锁的前门。”
王立伟点点头：“我们来的时候，也是丁莉莉开得门——这小丫头当时脸吓得惨白，见了我们就哭了。”
洛小西不以为然地：“她有那么害怕吗？她不是自始至终都没见到尸体？”
王立伟笑了一下，他回想着刚才丁莉莉跟他谈话时候，眼睛里对他的崇拜，心里又是一阵得意：“胆小呗，她还不到二十岁，护士学校刚出来的。”
洛小西看着他：“让你问案子，你连人家性格年龄什么的都知道那么清楚？”
王立伟脸红了，搔搔头：“那个，她不是一直在哭，我问点外围的问题是为了安抚她么，总不能在人家那么害怕的时候，一上来就问案子的事……”
洛小西不理他的解释，他又翻了一下本子：“甘兰说丁莉莉从六点多关了前门开始，就一直在二楼护士台没动地方。”
“对，丁莉莉也这么说的，她说她因为风大雨大，一直害怕，没敢动地方，后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听见甘兰的尖叫声，她才惊醒了。”
洛小西：“后来呢？甘兰说她一直没敢上楼。”
王立伟摸摸鼻子：“嗯，丁莉莉说她熟得正熟，突然被一阵接一阵的女人尖厉的叫声惊醒，差点没吓死，别说上楼看看了，她说她当时全身瘫软，动弹不得……后来是甘兰跌跌撞撞下来，对她说院长死了，被人杀了，要她报警……丁莉莉才打了110。”
“所以说，丁莉莉一直没见过尸体的惨状了？”
“她说她在陪着甘兰等警察的时候，甘兰跟她讲了，说何院长被人剖腹了，血流到了走廊上——这种情状，不用多少想象力就能让人不寒而栗了。”
王立伟叹息着摇摇头，很是同情的样子。
洛小西又摸摸下巴，思索着：“这两个护士的话看来都是对得起来的……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同一幢小楼，楼上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这两个人在楼下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么？”
王立伟怪叫：“你该不会怀疑这两个护士吧？她们会像是拿手术刀剖院长肚子的人么？再说，她们是护士，不是外科医生，我怀疑她们连肝脏在什么地方都拿不准！”
护士学校都有解剖课，也都会背人体器官和骨骼血管的组织图，这一点儿洛小西是清楚的，不过，他并没有跟王立伟再分辩下去，他用笔敲着记录本，若有所思。
王立伟用手摸摸自己下巴，故作严肃地：“我看，肯定是在这两个护士在一楼清点医疗器械的时候，那个前夫在三楼干掉了这个院长，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溜走……两个护士回到二楼的时候，何院长肯定已经遭遇到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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