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1 / 2)

 )霓裳院,分为东霓院与西裳院,每个院落里又各分为东厢房和西厢房,可谓是占地广大,厢房众多,但唯有如此,才能容纳进人数庞大的秀女——听闻本次参加选秀的秀女有三百多人。

霓裳院里没有男人,外围的侍卫只能暗中监视,并在有情况发生时才能出现,所以霓裳院完全就是一个女人的国度。

宫里派来了十位嬷嬷,东霓院和西裳院各占五个,负责教导秀女们一些礼仪规矩,也就是让她们在进宫朝圣的时候不会触犯什么禁忌,并能够保持最好的仪容,来接受天子的检阅。

宁安岚被分到西裳院,本来她对把自己分到哪里并不在意,待了几天才知道原来这分配人员还有讲究:西裳院里的都是一些官衔不高的官员女儿,而东裳院里的基本都是大官千金,金贵的很。

宁安岚恍然大悟,怪不得东霓院的女人走起路来都有风,西裳院的却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原来这里面还大有文章,因为品级高低不同,以致贵贱分明,本来彼此都是秀女,却生生比人家矮了一截,真是憋屈又无奈的事情。

对宁安岚来说,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在这里就是极力做一个隐形人,这里人数众多,美女如云,只要安分点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她的运气还不错,几天里都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但却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么幸运的。

“你,走路不长眼么?”说话的人语气傲慢,仿佛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一身绣了金丝凤凰的艳红丝裙,繁复迤逦,就像一朵怒放的大红牡丹,艳丽的不可逼视,加上冷冷上挑的妩媚凤眼以及耳畔的黄金耳饰,简直就像一个女王般高傲而耀眼,就连罩在外面的披风也是花团锦簇,富贵堂皇。

“胡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恕罪!”不小心擦撞到胡妍媚的女子大约也是十六七岁,一张脸清秀可人,身穿浅黄色的绸缎裙子,因为害怕,一双清灵大眼已蒙上薄薄水雾,就像一朵风雨中的茉莉花,楚楚可怜。

这个茉莉花姑娘名叫温巧儿,刚巧与宁安岚毗邻而居,所以也说过几句话,但也仅止于此,并无其他交情。

所以宁安岚也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跟其他看热闹的女人一起,默默的看着这一场刻意的“找碴事件”。

宁安岚刚才也看的很清楚,胡妍媚带着几个女人从那边走廊上转过来,首先看见怀抱着一双绣花鞋、低头走路的温巧儿,却并不侧身让开,反而故意撞上来,温巧儿吃了暗亏也不敢辩解,谁都知道如果反驳只会受到更多的刁难。

因为她面对的是胡妍媚,在这个霓裳院里就是女王一样的人物。

胡妍媚,当朝丞相胡行松的千金,十七岁仍未出嫁,听说就是要等待这样一次选秀机会,一举成为贵妃。

胡丞相两朝重臣,德高望重,手握大权,就算皇帝也要卖他两分面子,所以身为他女儿的胡妍媚,自然也比其他女人金贵许多,没有人敢捋虎须,对她有半分不敬,就连院中嬷嬷也对她分外纵容,明知道她肆意欺压其他人,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理。

胡妍媚睥睨的瞥了温巧儿一眼,温巧儿正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胡妍媚凤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冷冷的抬着下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父亲官衔几何?”如此软弱可欺,实在没什么威胁性,不过为了立威,只能算她倒霉,撞到自己头上。

温巧儿颤颤的低着头,眼泪几乎流出来,“奴婢……奴婢温巧儿,古陶县人氏,父亲是古陶县令。”

胡妍媚状似惊讶的睁大眼,对自己身后的几个女人道:“你们听到了吗?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也敢跟我叫板呢。”

绫罗绸缎裹满身的几个女人甩着罗帕咯咯的笑起来,“媚儿,这样不识趣的奴才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免得那些乡下人以为一个村姑也能够进宫当妃子呢!”

刺耳的嘲笑让温巧儿颤抖更甚,紧紧咬住下唇,眼泪已滴答的掉了下来,溅湿了散落在身前的绣花鞋,那精巧的鞋面上有绣了一半的芙蓉花样,她本来只是想跟两个新认识的姑娘讨论刺绣的技法而已,正要回房却碰上了这么一个煞星。

可是她能怎么样?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别无他法,温巧儿深深的磕下头去,泪水流到嘴里是苦涩的味道,“胡小姐,是奴婢不长眼,挡了您和各位小姐的道,奴婢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奴婢一马吧。”如果她到宰相那里参爹爹一本,那自己就万死难辞其咎。

胡妍媚似乎也觉得玩够了,轻蔑的冷笑一声,“算你识趣,以后见了本小姐,记得乖乖的让路。”然后高傲的抬着头继续向前走去,穿着艳红丝履的右脚不偏不倚的刚好踩上温巧儿按在地上的右手,温巧儿痛的全身一颤却不敢妄动,直到眼角范围内的几片华贵裙角完全消失,才捧着红肿一片的手跌坐在地,又冤又痛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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