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呵呵地不好意思笑着：“这都怪客利，它的性子总是磨磨蹭蹭的。”</p>
“...”</p>
猜到韩大远的想法，张一气坏了，这是坑同学啊！</p>
很明显他也不敢给这只狗检查身体，于是叫来张一替他顶缸（查看肛门），这真是太坏了！</p>
可是自己也不敢啊，客利偶尔瞄过来的冷俊目光，同时肚子里又发出隆隆的滚动声，让张一不敢有其它动作。</p>
原本想尽心尽责地替它仔细检查一遍，话到嘴边变成：“这样好了，先生，我再给你开一瓶和上次同样的药，继续给客利吃两天，到时你在带客利来找韩先生看看。”</p>
张一快速从药柜里取出刚好两天的剂量递给他。</p>
担心老头听不清，张一大声强调喊道：“礼拜三下午2点，再带客利过来看看，请你尽量准时，今天你来迟了！”</p>
老头笑着点点头，带着他的大狗转身离开。</p>
目送老头走出诊所，他的烟斗逆风冒着一缕缕青烟，像一部燃煤的火车头，而他的身后，则是那只蹒跚而行的庞然大物。</p>
直到老头带着他的爱尔兰狼犬走出院子，张一心里乐呵呵地想，礼拜三下午自己和陈华应该在西雅图买固定翼农用飞机...</p>
随后张一驾驶汽车沿着怒河旁边的碎石路来到韩大远的农场。</p>
兄弟两人在十分愉快的氛围中沟通明天要准备的礼物。</p>
考虑到克劳瑞丝·巴纳德夫人的财力和米国人普遍送礼的习惯，客人并不需要考虑送特别的东西，像普通人家参加派对一样，随手礼往往是一盒自制的食物。</p>
两人一致决定送艾丽娜玩具和食物。</p>
整个交谈过程人两人全程默契地没有提到生病的爱尔兰儿狼犬。</p>
直到张一上车，即将离开时，把头深出窗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我在诊所遇到一个客户，是一个耳背的老头，我帮你约在周三下午2点复查。”</p>
韩大远：“...”</p>
张一留下阴谋得趁的哈哈大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p>
韩大远在风中凌乱，客利呕吐的原因应是消化系统出了毛病，需要查缸，但他不敢啊...</p>
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客利时，它张着血盆大口对自己吼叫的样子，那巨大口器，一口吞头肯定没问题。</p>
当时腿就软了。</p>
第二天傍晚，张一带着刚刚丢掉拐杖的李知恩，去参加克劳瑞丝·巴纳德夫人为艾丽娜准备的生日宴会。</p>
到诊所接上韩大远，就出发了。</p>
车上两人没有再提起爱尔兰犬客利。</p>
不过张一知道韩大远心里在掂记着记它，终于快到目的地时，韩大远假装漫不经心道：“哦对了，明天下午2点客利再过来检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p>
张一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他实在不想面对那只巨大狗。</p>
猜到张一的心思，韩大远安慰，同时自我安慰，“客利只是看起来难缠，实则很温柔，到时候你抱着它的脖子，我从屁股后面给它镇静剂。”</p>
“这是一个好注意。”张一回答的一点也不热心。</p>
“很好。”韩大远拍拍手，“只要打了镇静剂，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p>
几分钟后，李知恩把车子稳稳停在一处白色建筑前的花园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