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寒来说,没有比喝酒更叫他崩溃的事情了。
尤其是对着弗格森兄弟那两大酒桶,他差点崩溃,喝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都忘了。
第二天在酒店里醒来,整个头痛得不行。
一想起昨天从中午喝到晚上,他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的天啊,着了那老头的道了。”
高寒接过林夏递过来的白开水,一口气喝光了之后,悔不当初地叹道。
昨天中午,一到弗格森的家,高寒就察觉到那架势不大对劲,尤其是看到弗格森那个当球探的弟弟马丁杀气腾腾的样子,当时就觉得纳闷了。
后来证明,还是高寒太轻敌了,太容易相信别人,被弗格森给算计了。
“你就不要说别人了,是你自己死活要跟人家喝,也不想想自己那酒量。”林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了他一句,她可是全程旁观,而且还是她把高寒送回来的。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弗格森的妻子凯茜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们俩的性格看似迥异,但骨子里很像。”
从跟凯茜的交流中,林夏获悉弗格森平日里回家没少在妻子面前夸赞高寒,可两人是球场上的对手,现在高寒又是执教同城死敌曼城,弗格森哪里肯轻易饶了他。
“放心吧,球场上解决不了的,酒桌上肯定能解决的。”
现在林夏回想起来,凯茜这一句话当真是有大智慧啊。
趁着高寒去洗澡换衣服,林夏到楼下的厨房里,盛了一碗提前准备好的可口小米粥,直接送到了餐厅,等高寒洗漱完下楼后,正好可以直接享用。
昨天是高寒第一次到新房子那边去看,还在紧锣密鼓地装修,因为钱给得干脆,所以进程很快,预计十月初就能入住,只不过一想到以后要跟弗格森当邻居,高寒就头疼。
那老头的酒量压根就像是个无底洞,自己哪里招架得住?
“笑眯眯的,在想什么呢?”林夏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得微微笑的样子,奇怪问道。
“我在想,那老头今天起得了床吗?”
林夏不免有些好笑,“要不,你打电话去问问?”
“诶,免了,我现在巴不得躲着他。”高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昨晚那一场酒喝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吃了早餐,高寒抱着小高深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
来到曼彻斯特后,他也是一直都很忙,所以,只要难得有空闲下来的时间,他都会陪着老婆孩子,只可惜这几天外面的天气都不理想,不然可以出去四处逛逛。
英国的天气就是这样,常年阴雨,难见阳光。
如果是在马德里,或者是意大利,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去公园散步。
但才刚坐下来不一会儿,房外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林夏过去开门,就看到卡卡在妻子卡罗琳的陪同下,站在门外。
“你好,请问老大在吗?”卡卡微笑着问道。
“在里面。”
林夏笑着让了让身,将卡卡夫妇给迎了进来,她知道卡卡肯定是有事来找高寒,所以关门后到客厅抱走了小高深,再招呼卡罗琳到小客厅去坐,留他们两个男人在客厅里说话。
高寒看到卡卡也是很开心。
自从上一次动了手术之后,卡卡在德国慕尼黑沃尔法特的诊所里疗养了一阵,恢复得还算是不错,前不久返回了曼彻斯特,开始按照沃尔法特给出的康复计划进行恢复,但依旧要定期到慕尼黑去复诊,确保没有复发。
“怎么样?恢复得如何?”高寒关心问道。
卡卡点了点头,“挺好的,可以自己走路,就是有的时候还不能用力。”
“很正常,这种事情记不得,腹股沟跟其他部位不同,这个位置非常麻烦,所以一定要恢复好了才行,不然再复发就惨了。”
按照沃尔法特的说法,手术之后一旦再复发,那就会相当棘手。
而德国神医的判断也得到了曼城新任队医大卫费弗雷的认可,这位在英格兰足坛声名赫赫的队医,对沃尔法特的诊断和治疗方案也是非常认同,甚至是推崇。
“但是……”卡卡深深叹了口气,心情显得有些抑郁,“老大,现在球队这样,而我却只能在看台上冷眼旁观,你说我……”
高寒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卡卡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