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家的五间北房看似每间都有隔断墙,还挺厚,可是隔断墙只垒到过梁下面,实际上五间房的屋顶都是连通的。这么设计就是为了方便空气流通,不过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不太隔音。
如果洪涛躺在最西边工具间里睡觉打呼噜,那么隔着四间房子,最东头的卫生间里都能听清楚。声音不是透过墙壁传播的,而是在顶棚上面的空间里徘徊,听上去就好像有人睡在屋顶里。
“吱呀……仔细听,不是鬼,是那孩子在撒癔症呢!唉,我还以为他天赋异禀,骨子就是个冷血呢,合算白天都是装的……”
初秋就是让这种建筑结构给骗了,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屋顶有鬼在哭,吓的腿都软了,连衣服都没敢穿,忙不迭的出来给房东过手瘾。但洪涛不会受骗,刚听到这种忽忽悠悠很空灵的声音就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屋顶,而是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
“哎呦老天爷啊,差点把我心脏吓停了……”初秋把耳朵凑到书房门缝里听了听,终于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你这个不是改造过的吧?”借着初秋从自己后面探身听门缝的机会,洪涛自然而然的用左臂环住了她的腰,稍微向上挪动几寸,手就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热乎乎、软绵满的大家伙。
打篮球的时候,洪涛不敢说随随便便一手抓起篮球,但只要努力尝试,十次里也有五次能勉强抓住。此时手掌也才将将覆盖住,平时看初秋穿衣服又没过分臃肿,甚至不如初夏雄伟,很不和情理嘛!
“……我没那份闲钱……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感受着男人大手的动作,初秋的腿更软了。实际上从昨晚和房东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大片开始,她就做好了思想准备,随时等着这个男人摸到自己床上。
在这个遍地都是活死人的环境里,女人的传统武器,相貌、身材、年龄、交际手段基本全失效了。即便美如天仙丧尸也看不懂,想活下去、想舒服一点的活下去就必须有个依靠、强力的依靠。
房东虽然长得很一般,还有点怪,但他能干啊,杀丧尸就和宰小鸡一般容易,找物资比逛超市还简单,又会那么多生活技巧,除了说话很难听之外几乎挑不出毛病。至于说他到底是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我更可怜,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得睡沙发,外面放个屁都得睁眼看看,无时无刻琢磨着你是否想得开。现在好了,又多了个小祖宗,白天和我装无所谓,晚上做梦偷偷哭……”
张柯值得可怜吗?洪涛一点都没觉得。那孩子应该感到幸运,买彩票中大奖那种幸运。真正可怜的人正光着膀子、穿着小内裤站书房门外过手瘾呢,你就不知道歪头看看?
“……要不你去屋里睡吧……我会点按摩……理疗那种……”戏肉来了!初秋知道今晚怕是就要梦想成真了,可自己心里咋就一点喜悦感都没有呢。确实不是讨厌他,但也提不起太大兴趣。
“嘿嘿嘿……这可是你主动邀请的啊!先欠着吧,这大热天的折腾半宿明天就啥也别干了。”可是洪涛松手了,转身回到沙发旁边把登山镐摆放好,确保一伸手就能拿到握柄,还试了好几次,好像那个玩意才是女人的身体,摸起来更舒服。
“咣……”卧室门关上了,力量有点大。本来初秋想摔的,但没敢,怕把后院的丧尸惊醒。这都是啥人啊,明明是他先挑逗的自己,可是等自己发出暗示又缩了,故意耍人玩,有意思吗?
“难道说他真的有五十多岁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情绪平复下来,初秋又忍不住开始琢磨,这两天里她已经被房东折腾的快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