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演讲画面一黑。</p>
画面顿时一黑。</p>
屏幕上浮现出一排大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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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一排大字，马永振如遭雷击，只感觉自己大脑在瞬间被一个巨锤直接砸扁，再也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思考。</p>
他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而后，指着柯林，嘴巴上下开合，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p>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p>
柯林哈哈大笑，快乐极了。</p>
笑完，他低着头，狰狞说道：“马老师，这么精彩的演讲，免费看实在是太可惜了！</p>
等到你这次演讲结束之后，视频公司还会把你以前的课也拿出来，再卖一波。而这波收益，就由你和视频公司五五开分账，如何？”</p>
“嗬...嗬...嗬...”</p>
马永振瞪大眼睛，手指用力的指着柯林，想要骂，却发现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喘也喘不上来。</p>
“马永振，不要脸！！”</p>
“马永振，不要脸！！”</p>
“马永振，不要脸！！”</p>
合成人如潮水一般的呼声从四面八方的向马永振挤来，那些呼喊化作了尖刀，透过他的耳膜，直刺他的心灵，将他的灵魂彻底搅碎。</p>
他捂着心脏，不断后退，一直退到了陪审台的边缘，随后，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落在了裁决大厅金色光滑的地面。</p>
“怎么了？马老师。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柯林低声说道：“你再吐血的话，画面就更刺激了，这么刺激的画面———得加钱！”</p>
“啊！！！！！！！”</p>
在柯林的话语中，马永振只感觉大脑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混乱。</p>
“啊！！！！！！！！”</p>
他惨叫着，只感觉太阳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修罗场，而他被搅进了修罗场的中央，被打成了一团肉酱，在地面反复捶打。</p>
“啊！！！！！！！！！”</p>
那思维的电流超出了大脑所能承载的极限，也超出了脑机接口所能承载的极限。</p>
嗡嗡嗡。</p>
一声爆响，一缕青烟飘出。</p>
在这巨大而又诡异的现实面前，脑机接口彻底崩坏。</p>
马永振翻着白眼，跌跌撞撞的来回抽搐，他终于不再惨叫。而是像一个醉酒的疯子一样，跌跌撞撞的在裁决大厅里晃荡起来。</p>
那模样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以至于甚至都没有人愿意碰他。而那些审判员也由于太过震惊，一个个张大嘴巴，呆若木鸡。</p>
砰！</p>
马永振撞到了律师的座位上，律师桌子上有一个水杯，他拿起水杯，咕嘟嘟的灌了起来，可灌了耳朵，灌了眼睛，灌了鼻子，唯独灌不到嘴巴。</p>
他丢掉了杯子，举起手指，指着四周，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哭。</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这个...你们这些...你们这些...你们这些...什么都拿来卖的畜生...畜生...畜生...你们这些...资本的奴隶...”</p>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如风中残烛一般扭来扭去。</p>
“你们...你们生生的把...生生的把太阳系...卖成了一个...卖成了一个...恶臭的地狱...一片恶臭的下水道...化粪池...”</p>
“哦...不...不..不是的...不是的...”</p>
他再度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他笑得无比癫狂，群星在他头顶璀璨的闪耀，太阳系在他头顶盘旋不止，他感动的说道：</p>
“这是一个多好的时代啊，物质这么丰富，科技这么先进，人人都有工作...这是巧克力的时代啊！这是巧克力的时代！！这是最芬芳的时代，你们吃过巧克力么？啊哈哈哈哈......”</p>
他流着唾液，翻着白眼，脱掉了裤子。</p>
而后，一团褐色的物质被凌空投掷向了柯林。</p>
柯林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闪躲不及的他当场被那团褐色物质砸在了脸上，那褐色物质顺着他的黄金面具，缓缓掉落地面。</p>
“这就是你要的，这就是你们要的！！这是我最宝贵的产品，哈哈哈，拿去卖吧，拿去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如此不堪的画面让审判长再也无法忍受，他敲了敲锤子，大声说道，“赶紧把这个疯子给我拖走，不要在玷污我们的眼睛了！！”</p>
那些呆若木鸡的执法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左右上前，拉住了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马永振，拖着他向外走去。</p>
当马永振被执法队拉到裁决大厅出口之际。</p>
柯林突然叫住了他们。</p>
“马老师，等一下。”</p>
他朗声说道。</p>
而此刻的马永振早已丧失了心智，他完全听不到柯林的呼喊，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只是流着口水哈哈大笑，他在哈哈大笑中看见了旋转的星系；看见了永恒不灭的太阳，看见了古人的微笑，看见了极乐的净土。</p>
但是那些执法队的人却慑于柯林的淫威，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p>
只听柯林站在裁决大厅的中央，说道：“马老师，你一直觉的，我们是一样的人。可是，我们真的不一样。不过，你知道，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么？”</p>
柯林叹了口气，他按住了自己的黄金面具。</p>
“如果生活是一坨屎，我是不会假装它是巧克力的。”他摇摇头，喃喃说道：“我是不会在巧克力味的S和S味的巧克力中做选择的，</p>
如果生活是一坨S....如果生活是一坨S。”</p>
“如果生活是一坨S！！”</p>
柯林按着自己的黄金面具，任由污物从他的指缝中滑落，他斩钉截铁的说道：“I eat i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