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白坐上车，点了点头。
“大人，你刚刚的演技真厉害，差点连我都相信了。”
坐在前面的黑犬汗颜，头也不转地佩服一句。
“是吗……”
许白目光深深一眯，在街上的视线扫过，渐渐远去。
赌场里，曹显豪站在楼上，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
时间来到深夜，浩势荡荡的宠兽大军终于回来，但相比于去时的壮大，回来时只有少部分人。
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意犹未尽，大擦热汗，摸着皮毛染血的宠兽，发出如野兽一般的气味。
“可累死我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那我可要好好个澡，全身都是血味……”
“去把后院几个中暑的宠兽杀了，给他们效劳一下。”
这是许白交代给厨师长的话。
后厨：“……”
整个工厂，很快通火通明起来，所有人聚在一起，吃肉聊天，热闹的气氛让他们忘记了一天的伤痛。
许白看着下边，和冷川站在工厂高处上，吹着夜风。
工厂外，还躺着今天的尸体，传出的血腥味，能飘散到五里，让工厂边的夜猫都不敢靠近。
“大人，这是今天的死亡名单。”
冷川走近身前，交给许白一份黑色的名字清单。
“总共死亡人数四百七十六人，伤亡宠兽共计两千。”
这些人数，是四爷统计出来的。
一天时间，就让工厂的人数急剧缩水，甚至不及之前，如果是别人，会觉得许白不适合当领袖。
但冷川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看下面就知道，活下来都是强者。
许白招他们进来，加资薪，加资源，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养着他们的，当他们拿这么高待遇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做的可不是什么安全工作。
从此至终，他都不是一个好人，也只有这样，才适合当领袖。
说直白点，这就是他特地安排的一次筛选的过程，不然单是谈交易，私底下安排人做就行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当他们今早踏出工厂的一刻，就已经决定有些人回不来了，说是他让他们去送死的也没错，这是工厂换血的必经过程。
许白把名单给回冷川，“抚金发送到他们家属。”
“嗯。”
冷川点头。
“现在工厂还剩多少人？”
“除员工外，战斗人员不到五百人。”
之前工厂还是近一千人的，现在就不到五百人，许白还是没想到会死这么多，比他预想的多了一倍。
而且，活下来的居然大部分都是新人……
“从今天起，把工作都安排到他们每个手头上。”
之前这些战斗人员，除了值日的守卫工厂，就是提升实力，但现在不一样了，是真正展现他们作用的时候。
底下，工厂一众人欢呼热唱，有人在吹嘘自己今天砍下了多少头颅，有人拿出自己从敌人身上夺下的战利品，在同伴面前晃悠，有的，默默擦拭刀刃，在宠兽怀下养精蓄锐，与兽共眠……
夜悄悄降幕，今天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吵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冷川，开启第二步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