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被卡的生痛,下巴几乎要被人卸掉,她半阖着眼,泪水不受控制的大颗往下掉,手中的铁链非但没松开不说反而越攥越紧,似乎要把这跟铁链给握碎。
厉景深皱眉,手一松放开了她:“哭什么?你要杀我我不过问一句你就怕成这样?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要动心思?”
沈知初瘫软在床上,她控制不住泪腺,她恨自己无能,连伤害自己的人都不能手刃。
沈知初哭的时候没什么生意,就抿嘴咬牙闷哭,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就会抽噎,听的让人难受。
厉景深伸手掰开沈知初握紧铁链的手,然后把她塞到被子里。
沈知初还在哭,刚才发生的事宛如一场噩梦。
厉景深被她哭的心疼,打开灯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脸。
胆子就跟猫一样,有胆绕人却不敢承认,他说了不会怪她,可她还在哭。
脸色发白显得一双眼睛格外通红,厉景深挑起她的下巴,在她没有一丁点血色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动作温柔又快速,没有一丝暧昧的气息像是单纯的安抚。
“沈知初你就真有那么恨我吗?”厉景深嘴角勾出苦涩的笑,“恨我到大半夜起床要用链子勒我,就你这样的力道能勒死人吗?你这种就是典型的天真无邪,人蠢胆肥。”
沈知初望着厉景深,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团棉花,胀鼓鼓的咽不下也吐不出来。
她虽然一个字没说,但那眼睛里藏着的是深不见底的恨意,厉景深比谁都清楚沈知初有多恨他。
眼眶里含着的仿佛不是泪而是蚀骨的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