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说他们是夫妻,那是他们的婚房,可她从始至终没感觉到一丝家的温度,说是家还不如说是用来关着她的笼子。
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只宠物,可以不需要征得他同意就被要求绝育,限制人生自由。
在那个“笼子”里,她的世界就只有那么大,只有厉景深,她是厉景深的人,可厉景深却从来不是她的。
沈知初一直能感受到她和厉景深之间的隔阂,却没想到隔阂会这么大,仿佛用尽一辈子的世间俩人也无法走到一起。
三观不合的人,既然无法在一起那不如分开。
可她低估了厉景深偏执的占有欲。
“沈知初好话我只说一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跟我回J市,但我不想对你动粗。”厉景深沉着嗓子,那声音就像冬寒的夜晚,没什么温度。
沈知初眼睫颤了颤,忍不住屏住呼吸,那些话就像刀子,给了她会心一击,带起一阵熟悉的麻木的钝痛。
眼眶泛红,喉咙里一阵苦涩,她拼命忍着,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带着哭腔,十分难看。
“这才是你本来都面目吧?厉景深。”
“我失忆这么多个月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努力的伪装。”
“你看你嘴上说着那么爱我,可伤我最重的是你,狠话也是一句都没落下。”
“厉景深我离开这两个多月,你有真正关心我吗?你怕不怕我被在车上出意外,被人欺负?胃病犯了有没有有药,有没有半夜疼到吐血?”
厉景深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眸色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沈知初自顾自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替”他回答:“你没有,你只是想着怎么能杀掉我的孩子,或者让我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一路颠簸着消失,你可能没想到我的孩子能活到四个月,他甚至很健康还能动。”
“你说的对,这两个多月来,我就是想着怎么拿掉你肚子里的种!”厉景深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沈知初既然不愿意跟着他走,那他就用强的,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给绑回去。
他一只手忽然掐住沈知初的脖颈,瞬间的窒息,沈知初身子因为惯力而往后仰,她一时间胆颤心惊,宛如搁浅上岸的鱼,在生死危险面前下意识的用两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没了两条手阻拦,厉景深顺利扣住的她的腰,都怀孕了可她的腰还是那么细,跟长不大似的。
肚子微微凸起,厉景深触碰到她肚子那一圈时也下意识的放柔了动作。
就这样一手环住她腰身,一手钳住她的脖颈把她整个人往外带。
西装革履的保镖早就守在了门口,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箱子,当看到厉景深把人给带出来时,立即有人上去把她围住,控制住沈知初扭动的身躯。
提着箱子的保镖则手脚麻利地打开箱子,里面装着几支药剂,他上好注射器捏着沈知初手腕。
沈知初根本来不及反应,下颚被掐住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保镖把针头刺入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