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局长?e小队请求支援,啊……那是什么……啊……呲……”
“局长,局长,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啊……”
这时,装甲车监视器上阴影一闪,又有一辆坦克冲破医院外墙,“咚”的一声将封锁线最前面的两辆警用运输车撞翻,任凭子弹打得前装甲噼啪作响,炮口一转,瞄向街道对面藏匿着狙击手的房间。
“嘭,嘭。”电浆球而出,撞在墙体上爆成一团剧烈的闪光,流火席卷屋内,狙击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焚化灼干,成为一团团微不足道的粉尘。
“直升机中队,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把这两辆坦克干掉。”
艾提尔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坦克到底是哪里来的,医院里怎么可能隐藏的下这种庞然大物,近10米长,4米高的体型,他们是怎么进入医院的。他不解,茫然,后悔,手足无措,此时此刻,他只有寄希望于天上那些警用武装直升机了。
然而,还没等空警发难,“轰。”又是一辆攻城坦克冲破院墙,双子加农炮炮口一转,“嘭”的一声向着他所在的指挥型警用装甲车射出两团电浆球。
艾提尔达只觉脚下一震,所有监视器一下熄灭,高热如同翻涌的气浪,眨眼间刮面而过,整个人就像被丢入滚烫的油锅中,灼痛感袭遍全身,皮肤在融化,血肉在沸腾,那种疼痛撕心裂肺,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身体。
“滴答,滴答。”血液混着汗水、油脂滴落,艾提尔达感觉自己进了地狱,满是烈焰的地狱,无数走投无路奋起反抗政府,然后或直接,或间接被他枪杀的亡魂在对着他愤怒的咆哮。无数被私刑逼供,屈打成招,继而送上法场,成为他晋升阶梯的冤鬼在他耳边呢喃,呼喊着他的名字,啃噬着他的血肉。
这样的疼痛,他一时一刻都无法忍受,艾提尔达张开嘴,他想惨叫,想哀嚎,但……炙热的气浪就像在他肺里丢进一颗云爆弹,整个胸膛都要炸裂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看到了一丝光明,当滚滚火焰将他淹没之际,匆匆一瞥之下,他看到5辆坦克,如同杀入兔群的猛虎,将他自以为铜墙铁壁的防线撞烂,碾碎,踩爆!
天上的警用直升机终于动手了,两弦的集束火箭落在攻城坦克上爆开,发出“嘭,嘭”的闷响。带着流火的铁屑四处飞溅,可惜,它们连攻城坦克的外装甲都难以贯穿,哪怕以仰角攻击最薄弱的顶舱,一样没什么效果。
前门防线溃败,局长身死,特警队变成一具具外焦里嫩的“烤鸭”。乱,整个现场乱成一锅粥。
一些用以侦察的直升机纷纷朝前门飞去,那些坦克没什么防空能力,唯一还能对它们造成威胁的,就只有空中力量了。
一向趾高气昂的警察们终于吃足了苦头,第一次觉得这不是什么公务美差,而是血火交织的战场。
“嗖,嗖,嗖……”就在15架警用武装直升机围着门前广场5辆攻城坦克狂轰滥炸的时候,一道道残影由空中急掠而过。
乱舞的飞雷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劈头盖脸罩下。
“轰,轰……”火球涌动,一架又一架直升机中弹起火,有的机舱被炸烂,伴着螺旋桨转速降低发出的沉闷“嗡嗡”声,由空中斜斜跌下,一头扎进对面自助餐厅二楼,压碎无数玻璃窗。还有的被炸断尾翼,整个机身一路飞旋着跌在地上扫起无数扬尘。
硝烟,火焰,钢铁残骸,横七竖八的死尸,纵横流淌的血浆,现场一片狼藉。
“轰,轰……”又是一轮飞雷泻下,爆炸在四周建筑物上蔓延,二十几名身着轻型动力装甲的狙击手夹在无数石砾中飞上天,然后做自由落体坠下,狠狠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寂然不动了。
至此,医院前门的战斗终于划上句号,枪炮声消失,唯余下“哔路”作响的冉冉火焰,以及角落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当然,更少不了攻城坦克履带碾过警车发出的“咯吱”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