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虽没通名,但却难保没有眼线,或者去领兵器正好碰上那些走狗,那可就真完蛋了。
正发愁中,左慈又飘然而来,张辽对他的来去无踪早已习惯,看左慈前来,不由大喜,拉着左慈落后几步,忙说明了情况,看左慈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想左慈听罢,连连摇头,抚须呵呵笑道:“小子,你还是嫩了点,难道得罪了董璜就没法领兵器了?”
如今左慈也不称呼张辽小友了,对这个厚脸皮的惫懒家伙,左慈直接改称小子,反正在张辽面前已经形象尽失,他也恢复了嬉笑人间的本色,不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张辽看左慈胸有成竹,不由眼睛一亮:“道长,快快说来,莫非你会什么挪移大法,能将武库的兵器挪移过来?”
“贫道呸!”左慈眼睛一翻:“你当贫道无所不能?还挪移大法,做梦呢?”
“果然是流氓本色,还好哥早透过表象看到了你猥琐的本质。”张辽暗中嘀咕了一声,嘴上却问道:“不知道长有何教诲?”
左慈不知道张辽的腹诽,摇头晃脑道:“小子,你如今是一军统领,他日更可能要做一方诸侯,地位不同,眼界、格局、思路自然不能局限于过去。”
听左慈这么一说,张辽若有所思。
左慈继续道:“为将为官,首在会用人,贫道观你两日来的行事,拉拢薛明、郭成,迎候赵武,拉着董卓作大旗,威慑华雄、袁术,可见已得用人之法,倒是难得,但还不够,未得精髓。”
张辽正色道:“请道长曲赐教诲,何谓用人精髓?”
他虽然一直与腹诽左慈,但却从来不敢小瞧左慈,左慈本就是天才,少明经书,遍历人世,无论知识还是阅历,都要强出他百倍。
左慈道:“凡遇到事务,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怎么去做,而是谁能做了此事而不必自己费心,这个人或是下属,或是上司,或是朋友,或是敌人,最后才是自己,这就是用人精髓。”
“多谢道长教诲。”听了左慈这番话,张辽眼睛一亮,一时之间只觉茅塞顿开。
左慈嘿然道:“那么小子,考考你的悟性,你说如今这领兵器该怎么做?”
张辽嘴角露出笑意,吐出四个字:“平津都尉。”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左慈大笑道:“可不是平津都尉,这种领兵器的事,本也是他分内之事,你何须着急,到了小平津自有他去费心。”
左慈这么一点破,张辽顿时感到浑身轻松,慨叹道:“没想到道长不但精通房中术,更有大智慧在身哪。”
“这是什么话?”左慈眼睛一翻,毫不客气的反讥道:“贫道会房中术,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