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沉声道:“胆敢祸乱百姓,掳掠妇女者,杀!”
一个杀字一出,众人无不骇然,一众官吏面色发白,几个官吏忍不住劝道:“张司马,如此多人,还是禀报了相国才是。”
张辽面无表情的道:“相国已授本司马专断之权。”
而那些羌胡将领则纷纷涌动起来,大声吆喝:
“我等要见相国!”
“你一个司马,怎敢杀我凉州人!”
“放了他们!”
有羌胡羌胡将领想要冲出来救人,还要的想要就此离去。
张辽面色一愣,喝道:“众将士听令,胆敢离开一丈者,杀无赦!”
“是!”
三千兵马齐声大喝,两侧五百多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对准了场中。
场中一众官吏和叫嚣的羌胡将领一下子僵在那里,尤其是那些官吏,对着那些箭矢,不少人惊得面色发白,浑身发软,直欲瘫倒在地。
雒阳令司马防忍不住问道:“张司马,你这是为何?”
张辽淡淡的道:“没什么,只是请诸位冷静一下。”
他朝手下那些士兵一挥手,吐出两个字:“行刑!”
“不要!”人群中有羌胡将领和官吏下意识大喊。
“是!”近千名手持大刀的士兵却不理会他们,齐齐领命,挥动手中大刀,噗!鲜血几乎是瞬间染红了开阳门前,千数头颅几乎同时滚落在地,开阳门前尸首一片,比那些将领和官吏还要多。
人群中,无论是将领还是官吏,软到了一大片,此时他们看向张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蔑视和不屑,只有深深的惊恐和骇然。
张辽身边的李儒也是一阵反胃,掩面不忍直视,司马朗身子微微颤抖,唯有司马懿虽然面色发白,身子也颤抖着,但眼中闪烁着奇光。
张辽拔出腰间中兴剑,无视那些尸首,迈前两步,而那些将领和官吏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张辽环顾他们,目光凛然,沉声道:“本司马再重申一遍,本次迁徙,凡是趁机作乱,残害百姓,掳掠妇女者,斩立决!”他特意看了一眼那些羌胡将领:“无论是恶徒无赖,还是看护将士,还是大小官吏,犯此条者,一律斩立决!”
那些羌胡将领不由悚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真被张辽吓怕了,而且张辽是奉了董卓的命令,他们此时哪里还敢反抗。
至于那些官吏,本就对羌胡兵凶残恶劣的行径深恶痛绝,此时看那些羌胡将领老实了下来,心中虽然惊骇张辽的狠辣手段,却也隐隐有了一丝快意。
“记住这条命令,本司马便开始布置迁徙之事。”张辽道:“第一,本司马已向相国申请,为诸位留足了三日准备时间,从尹丞、洛阳令丞,到尉、掾、吏,到乡有秩、三老、亭长、啬夫、里魁,一律不得懈怠,各负其责,速速督促百姓做好搬迁准备,三日后,立时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