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迅布防,将防御重心转到西面。』
张辽则挽着强弓,瞄着对岸,凭着强大的力气和远的射程,极箭。
不射水中黑山军,只射麴义手下,射死一个算一个,不同于弩矢,他的羽箭多得很,旁边又一个亲卫专门给他递羽箭。
众将士看到张辽连连弓,无不佩服,一般弓箭手最多出二十箭臂力就会大减,而张辽加上先前对战乌桓之时,出的箭矢已不下百支。
麴义这边不防之下一连被射死了十多人,尤其是还死了几个小将领,令众人一阵惊乱。
麴义急令士兵竖起盾牌,又亲自出手阻格羽箭,却仍是难以凑效。
张辽知道麴义武力不凡,射他没有什么效果,只是一心射杀寻常敌将敌兵,他的羽箭穿透力太强了,而且那些敌兵要斩杀黑山军,总要露出空隙,根本无从躲避。
又死了十余人,麴义的士兵慌乱起来,四处躲避,麴义羞怒之下,连斩数名后退的士兵,厉声道:“斩杀黑山贼,填河,冲过去!他们不到一千人,只要冲过去,就能将他们斩为肉泥!”
他又大吼:“凡斩杀张辽者,加校尉之职,赏万金!”
人为财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麴义许诺一出,数千将士立时嗷嗷叫着向前冲,有的更是亲自下水,斩杀黑山贼,填河。
东岸之上,张辽不管对岸如何,只是一支箭一支箭出。
片刻之后,但河道填了一般时,张辽射杀的敌兵已经过两百人,到后来他都是一弦搭数箭,齐射而出,事半功倍。反正对岸敌人密密麻麻,射过去便不会有差。
麴义却已无法忍受张辽的弓箭,他一边令士兵大骂,一边让手下千数弩兵齐弩箭,一者压制张辽,二者掩护填河的士兵。
不想张辽早已算计好,他知道麴义有劲弩兵,劲弩的射程还要比他的连弩远一些,所以他令将士布置的防御和军阵与河对岸的距离恰恰在弩箭有效射程之外,麴义的弩箭射到这里,已是无力,都被盾牌轻易阻拦。
麴义大怒,又令刀盾兵和弩兵踩着填成的半边尸桥行进数丈,再次射。
张辽二话不说,将目标转向了这些前冲的弩兵,转眼就是数个冒头的弩兵被射死,令麴义心头滴血,对张辽怒恨之极,令弩兵撤回,又令士兵加快填河。
在麴义填河过半后,张辽令刀盾兵和击刹士突然前冲数丈,起了第一波攻击,目标就是那些填河的人,他们突然袭击之下,那些填河的士兵登时被射死大半,与黑山军一样成为尸桥的一部分。
麴义急忙又令弩兵射,张辽则令刀盾兵和击刹士迅后退,自己又以弓箭射杀麴义弩兵。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就陷入了反复拉锯之中,麴义的尸桥完全是以黑山军和他手下的士兵尸体堆成的,每推进一步,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张辽的亲卫营在与麴义的弩兵对射中,也出现了伤亡。
当麴义的尸桥搭成后,他的弩兵箭矢在张辽的引诱下已经消耗殆尽,更付出了两千人的代价,有一部分是死于张辽之手,更多的是死于连弩之下。
尸桥搭成之后,嘶声大吼:“全军开进,斩杀张辽!斩杀张辽!斩杀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