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疾快的上了山崖,崖上寒风呼啸,刺骨冰冷,好在那些埋伏的黑山军在这里留下了十多个帐篷,架在树木之间,不惧被风吹走,张辽便将郭嘉和一众伤员先安顿到了帐篷中,包扎伤口。
“主公,”郭嘉看着要出帐篷的张辽,开口道:“我等据守此处,敌人必然不甘失败,要发起猛攻,可斩小树荆棘,树冠朝下,堆积在可攀爬的要道之上,可阻敌人攀援!”
“好!”张辽眼睛一亮,嘱咐道:“好好休息,只要挨过一晚,援兵必至。”
郭嘉摇头道:“若公则有信,援兵会更早。”
张辽点了点头,出了帐篷,看到下面敌兵还没有攻上来,而山崖上的檑木已经被全部滚下陉道,只有一些石头。
如今陉道已经没用,张辽便让士兵将石头抱到背侧,若是那些敌兵从山坡上来攻,这些石头滚下去同样杀伤力不小。
另一边山崖上被敌人占据,不过帐篷离山崖边颇远,那些敌人的羽箭也射不过来。而且他们敢靠近山崖边的,先前都被史阿带着击刹射死,他们也吓得远离山崖了,只能远远隔崖相望。
张辽没理会他们,又四处转悠,一边打探地形,一边接连踹倒数棵碗口粗的树木,令将士又斩了些荆棘,按照郭嘉的建议,将这些树木朝下,与荆棘一道堆在山道口上,作为阻拦。
这些树木看似没啥,但阻拦在山路上,足以令敌人的进攻难度数倍加大。
与此同时,张辽又让将士寻了一些干枯的树木和枝叶,堆放成数堆,却是用于烤火,否则夜间天冷,他们在山崖上会被冻成冰棍,不用敌人进攻,也死的差不多了。
……
山崖之下,陉道之外,张辽原本的扎营之处,浑身浴血的麴义看着姗姗来迟的张南和焦触,目若喷火,不待二人辩驳,便抬脚将二人踹到在地,大骂道:“汝等庸将!怠误战机,当斩!”
张南和焦触又羞又怒,从策略上讲,他们也没错,他们在那边埋伏,被陉道阻拦,又怎么会想到麴义带着一万士兵,加上五千乌桓人,竟然不能打败张辽一千人马,连迫入陉道也不能!
只是麴义职位比他们高,更是此次行动的统兵将领,此人又向来跋扈而刚愎自用,他们无从反驳,否则只会遭到更大的屈辱。
“立时领兵攻上山崖!”麴义暴吼道:“今夜定要击杀张辽,否则明日太原援兵一到,我等只能撤退,不但完不成袁车骑军令,更会成为奇耻大辱!”
“是!”张南和焦触只能领命。
他们如今的兵马加起来已不足一万,参与的乌桓人死伤近半,全部退却,黑山军几乎全部被杀,这也是张南和焦触抵达这里后才知道的,看着那铺成桥的黑山军尸体,让他们心惊胆寒,对麴义的狠辣深感忌惮。
“东面井陉关袁车骑可曾派人镇守?”麴义又问。
井陉关位于常山国井陉县,是井陉的东口,本来是高览镇守的。
张南道:“主公派校尉高翔领五千兵马镇守,赵浮、程奂暗中协助,以防万一。”
麴义断然道:“速速传信主公与高翔,令他们派兵来援!勿要在今夜拿下张辽,否则一切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