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苓翻了一个白眼,“那又怎么样。她们挣钱怎么了,我们得到什么了?家里的猪和鸡鸭都是我和松松喂的。地里的活大半都是你和爹做的。爹还编不少物件卖了钱呢,凭什么咱们吃最差的,穿最烂的?”
乔松听到提到自己,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每天都喂鸡喂鸭子,奶奶不让我捡蛋。”
乔芸也跟着举手弱弱的说,“我,我也捉过虫子喂鸡。”
乔苓越说越气,被乔芸这么一打岔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彻底气不起来了。
顾氏本来觉得自己跟两个妯娌比挺自卑的,被乔苓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还挺有用,微微挺直了背。
乔苓眼珠转了转,“爹,要不你就交一部分去二姑家,其他的咱们去摆摊。”
乔先林有些意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乔苓咧嘴一笑,“发现了再说呗。大不了逮住了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花都花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顾氏看看自家几个孩子,跟家里分开之后吃得比以往好了一些,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顾氏心一横,小声开口说道,“他爹,要不就按苓苓说的办吧。你看这几日松松和芸芸的脸上都长肉了。不说他们,我的脸摸着都没那么糙了。”
乔先林看看孩子,看看媳妇,叹了一口气,妥协的点点头。
乔苓和顾氏交换了一个你很棒棒的眼神,嘴角上扬。
吃过晚饭,乔苓早早的洗漱完了就回房躺着了。
之前采收的当归只卖了六棵,剩余一小堆乔苓打算分批卖掉,一口气全卖了有些扎眼。
新栽下的当归已经出苗长出真叶。金线莲和何首乌却堪堪破土冒出两个小嫩芽,看来生长周期不会短了。
无事可做,乔苓索性出了空间。房间没有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能提供微弱的光线。
睡又睡不着,索性想想怎么把锥笠做得美观又有特色。
锥笠的做法只要懂篾匠活的一看就能仿个大概,必须增加点什么别人不会的,才能不被同行砸饭碗。
染色?不会。
绘画?有钱人家谁要戴这种东西,没钱的谁要欣赏你的画。
这个时代的颜料也没办法在风吹日晒,甚至雨淋的摧残下还能坚强的不糊不掉色。
刺绣?不好下针啊,那棕叶又不是布,针扎得这么密集叶子就破了啊。
那就只剩一招了。
用彩线勾些小花样再缝上去!这个别人不会!
锥笠主要针对的销售群体是女子和孩童,没办法,谁让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呢。
了却了一桩心事,乔苓顿时觉得通身舒坦,看着漆黑的房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五更,晨鸡初叫。
乔苓揉揉乱发起身,掏出小梳子。
啊!终于结束了用手指耙头发的日子了。
乔苓给自己梳了一个自认为整齐对称的双丫髻,端着木盆出门打水洗漱。
院子里姜云昭已经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等着了。
乔苓还以为像姜云昭这种书生天天穿长袍呢,没想到他还有农家男子的短打装扮。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披个麻袋都比别人好看。
乔苓对姜云昭咧嘴一笑,“等我洗漱完就出发啊。”
随后皱着眉头眼神围着他绕了一圈,乔苓挑眉,“你就这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