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花魁娘子已然消失无踪。
扫了一眼卧室,面色顿时一楞。
只见床头静静地躺着一块明黄的丝巾,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块标制十两重的金饼。
官方金银比是一兑十,不过民间缺金,兑比要更高一些,能达到一兑十五十六左右。
一百五六十两银子,外加一次按摩,这价格倒也可以。
顾予将金饼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又放好了购置的衣物,租了辆马车,直接往无疆县赶去。
到了约定地点。
燕无病和祝山海一人身穿灰白色儒袍,手握折扇,腰配白色玉佩,冷淡色系和手中佩剑让他的神情显得更为冷傲。
另一人红白黄蓝黑五色长袍,色泽艳丽,花枝招展,像极了四处溜达的开屏孔雀。
祝山海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三七,你看我这战袍怎么样?”
你个骚包,这农家乐审美,和某人有得一拼。顾予吐槽,面带微笑:“小弟所见之人中,以山海兄最为洒脱。尤其是这件战袍,配色得体,衣冠楚楚,一直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逼人帅气。”
祝山海大笑,乐得合不拢嘴。
燕无病轻哼一声,表达了不满:“三七,不要被世俗的五颜六色迷了眼。武道才是我们的一生追求。”
你俩真幼稚。顾予无语,笑呵呵笑道:“是极,是极。武道尽头谁为峰,一见无病道成空。”
燕无病整个人都愣住了。虽然神色依旧平静,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武道尽头谁为峰,一见无病道成空。
头皮发麻!
内心震惊!
不错,不错,这句话归我了。悄悄地,燕无病眼中精光闪烁。
出乎意料的是,姗姗来迟的老邢穿着一身劲衣,衣着华丽,如果不是那一个六七月大的肚子,颇有彪悍健壮的气质。
现在只能评价是,灵活的胖子。
“咦,大家都来了啊!”邢如明扫了一眼三人,愣了一下。
山海这厮,一提到女人就骚包得很,共事这么多年,他的性格我还是了解一二的。不过无病这一脸呆滞的模样,莫不是这两年痴呆病又加深了?
还是三七正常些,不过这袍子委实普通了。难道是钱财方面不宽裕?前两天只分给他四十两是不是过了。算了,待会偷偷为他加点钱,找个一般点的清倌人。
见三人奇怪地望着自己衣着,解释道:“这些年官服习惯了,没购置多少新衣。翻出以前的衣服,倒不甚合身了。”
“走,进去吧。”邢如明邀约,刚迈出两步,突然停下,叮嘱道:“哦,对了,席间若是他们吟诗作对,我等装作不理,不去参与便是。”
“他们儒家文气不过是国运之力,那些诗词歌赋无甚值得羡慕的,还不如我等武人一拳破万法来得干脆。”
顾予麻木点头道:“那是,邢头弹指间,万物灰飞烟灭。”
老邢满意点头,颇为受用。
你个马屁精!燕无病和祝山海同时在心中发出了由衷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