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阳早上起床，习惯性打开手机，查看救援订单。</p>
空空如也。</p>
最新的热门新闻是对最新的一批绝症病人采取安乐死。</p>
所有被安乐死的人格，置换经历，犯罪经历，口供，证据。</p>
甚至安乐死的全过程。</p>
网上全程公开。</p>
周云阳随便点开几句评论，下面都是赞同和支持：“杀的好！”</p>
“早该这样了！”</p>
“我TM恨不得给自己弄绝症了去给国家备案。”</p>
“这样的人有多少杀多少！”</p>
……</p>
吃过早饭，周云阳带好装备，和许一飞一起出门。</p>
没有了救援订单，但他们还是有活去干。</p>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p>
是市区外的一个小乡镇。</p>
以前搞过旅游，疫情来之后，基本上整个镇都空了。</p>
镇子的核心就一条主要的街道，车子转两个来回，只需要几分钟。</p>
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人。</p>
但是情报的信息显示这里曾经有不少车辆和物资进来过。</p>
周云阳下了车，和许一飞约定他在车上，他步行去建筑里看看情况。</p>
靠近了看才确定，很多建筑里肯定是有人住的。</p>
建筑都没有锁，所有的门都是虚掩着的。</p>
进去仔细搜索了一下，还能看到不少做饭的痕迹。</p>
卫生间也有使用的痕迹。</p>
但仔细搜索了好几栋建筑，却是一个人都看不到。</p>
在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周云阳看到里面有一张外卖的单子。</p>
外卖来自城区，送一顿的费用不少，再看时间。</p>
是前天后半夜的1点钟。</p>
这里真的有人……周云阳确定，从外卖的费用和量来看，规模还不小。</p>
但他不确定这些人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恶意。</p>
周云阳走出这个废弃的小商场，回到街道的时候，看到远方他们来的路口处，有几辆汽车。</p>
对方也都很警惕，在视野的最远方停住了，似乎是在观察周云阳他们这辆吉普车。</p>
周云阳走到车门前，问许一飞：“几辆车你看到？多少人？”</p>
“起码有四五辆……应该都是人，但看样子挺怕我的。”</p>
周云阳上了车：“开车，我们先走。”</p>
开出去几分钟后，他们找了一个路边的停车场停了下来，确定没有人跟踪过来。</p>
周云阳从车上找来了两套便装，让许一飞也换上。</p>
许一飞有点犹豫：“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恶意呢？”</p>
“四五辆车怕我们一辆，坏也坏不到哪去，我猜可能又是一群逃税的。”</p>
周云阳又打开无线电，汇报了一下位置：“申请便衣接近了解情况，收到请回答。”</p>
“同意请求，注意安全。”</p>
俩人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十几分钟，再次来到小镇的街道上。</p>
但这次显然他们就没有被人警惕和怀疑，接近路口的时候，有一辆车过来接近他们问：“是干什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