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万春和值班的老刘头反应差不多，猛地向后闪一下，脸色变绿了，后脑勺差撞到墙，“肖，肖晃……你，你怎么回来了？”</p>
“郝队，我出事了……”肖晃急忙要向他解释。</p>
“我知道你出事了，你，你……向后退两步。”郝万春全身寒毛起立，壮着胆子向肖晃大声喊。</p>
“郝队，你听我解释，那天我开车去医院，在横江大桥上不知道怎么地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河下游那段的草滩上。”肖晃无奈只好退了两步，然后用最简单的话，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出来。</p>
“啊？”郝万春愣住了，又上下反复打量肖晃，脸色才缓和下来。</p>
肖晃刚为进办公室的时候，因为急着向领导报告情况，所以没有关门。郝万春刚才喊的声音太大，走廊里其他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听到了，以为郝万春怎么了这是，在公安局里被人绑票了？纷纷赶过来救驾。</p>
这些警察刚闯进郝万春办公室，就同时看到了肖晃，肖晃回头向他们呲牙一笑，这下不要紧，他们差全瘫在办公室门口。有两个做文员的女警察胆子，掉头往回跑，又撞倒了好几个。</p>
“出去，都出去，菜市场啊？没活干了是不是？”郝万春脸一沉，站起来骂门口那些警察，反正那些警察都比他官。</p>
警察们互相大眼瞪眼，又看看向他们微笑打招呼的肖晃，缩缩头全回去了。最后一个走的警察挺会来事，在外面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郝万春这才没好气地闷哼一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p>
“肖，来来，这边坐，喝水。”办公室里有沙发，郝万春招呼肖晃到沙发上坐，又把自己亲自倒的水递给他。</p>
实话，肖晃有受宠若惊了，平常郝万春别给下属倒水，他能有个笑容就比母猪爬上树还稀罕。不过中国有句话，“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肖晃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p>
“哎呀，肖啊，你这次能大难不死，真好，真好。那天大桥出事后，我们赶到现场，从河里捞上来你的车，已经变形报废了，还以为你也肯定……咳，肯定遇难了呢！局里领导们听你的事，都我们中天市公安局少了个人才，还特意嘱咐我给你开个隆重的追悼会。”郝万春用力拍着肖晃的大腿，情深意切地对他。</p>
“呵呵，不好意思，让您和领导们费心了。”肖晃必须客气客气，他知道郝万春的这些事，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错了。</p>
“那都不算事，你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强。你这样，肖啊，我放你一个月大假，你这次受惊不，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边的工作你就别惦记了。”</p>
如果郝万春是那种和善仁义的领导，他出这番话，肖晃一定会感激得一塌糊涂。可惜郝万春不是，在公安局里郝万春外号铁面白眼狼，不止是对犯罪分子，也是对他手下的这些警察，他一向的作风就是……有活你们干，有危险你们上，有功我来领。</p>
所以肖晃很冷静，他分析郝万春话里的每一个字，里面似乎带着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