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从草垫子下面掏出一个黑包，肖晃看到黑包皮面油亮，肯定不是便宜货，二话不把钱塞给老头，然后把黑包拿过来。</p>
黑包上的拉锁已经拉开了一半，肖晃在里面翻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p>
“大爷，里面的东西呢？”</p>
“啥东西啊？俺不知道。”老头拿着一百块钱，眉开眼笑的。</p>
“包里面有东西，大爷，东西在哪？”肖晃有急了。</p>
“俺不知道，不知道。”老头倒是烦了，颤颤微微站起来，拄着根木棍走了。肖晃给他的一百块钱，够他喝半个月酒，他急着去买酒。</p>
肖晃看着老头背影，心里无奈之极，老天爷真是在玩他吗？每次都给他希望，可希望之后又都是绝望，再来个三两次，他可能就要疯了。</p>
这时候，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远远地跑过来，一只手伸到肖晃面前，手里赫然拿着一个16开大的记事本。</p>
女孩什么也不，只用期盼的目光盯着肖晃。</p>
肖晃心跳加快，但他有不信自己的运气了，接过女孩的记事本，翻开简单看了一下，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p>
“妹妹，太谢谢你了，这钱你拿去买糖吃。”肖晃又掏出一百块钱，塞到女孩手里。</p>
女孩拿到钱非常高兴，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一百块钱已经足够她开心几天了，她蹦蹦跳跳回去找妈妈了。</p>
肖晃将记事本插进后腰裤带之间，脸上终于有了一笑容，俯下身抱起老九脚步轻松离开垃圾场。</p>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左右，肖晃早就饿了，老九也饿了，顾不上饭店里其他人的眼神，要了两个菜，老九直接跳上餐桌，一人一猫狼吞虎咽，好像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的。</p>
肖晃有个习惯，吃饱饭后要喝水或者茶什么的，饭店里有免费茶水，他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从后腰拿出那个记事本，一边喝茶水一边仔细看，徐大牙肯花三十万买回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p>
他越看脸色越凝重，难怪徐大牙愿意花三十万换回这个东西，这是徐大牙棋社里的黑帐本。徐大牙并不只有一个棋社，他在朝阳镇有四个棋社，两个在东街，一个在南街，一个在西街，以他的帐本所记，四个棋社合起来每个月差不多都有几十万的进帐。</p>
国家在原则上不允许开棋社，准确地讲是不允许开麻将馆，但这种生意目前已经既成事实了，各地警察都睁一眼闭一眼。如果徐大牙的棋社只是正常抽红，靠一块钱两块钱的麻将局，一个月绝对不可能赚那么多。</p>
肖晃突然想起林超，他翻到记事本几个月前的记录，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林超的名字。尤其是今年五月的记录，林超在五月给徐大牙的棋社竟然贡献了十八万，这已经明显不是正常抽红了。</p>
老九也吃饱了饭，好奇地凑过来也看记事本，可惜它只懂人话，不懂人字。</p>
“这上面写的什么？”老九声问肖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