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个叫李佩茜的女人，三十多岁，以前在我们镇里当姐。我现在想知道她具体在什么地方工作，带那个地方管事的来见我。”肖晃看都没看一眼这八个民警，他的心思似乎都在照片上。</p>
警察们得到任务，也不再废话了，急忙排队走出办公室，去自己管片儿的地方调查肖晃的事。</p>
中午之前，南街管片儿的民警老汪回到肖晃办公室门口，他先轻轻地敲两下门，又喊声“报告”，才敢试探着走进去。</p>
“肖所，肖所……”老汪看到肖晃和他们走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拄着腮帮子在看照片，就声叫他。</p>
“什么事，吧！”肖晃正在搜肠刮肚，决定必须想起这个孩子他到底在哪里见过。</p>
“您找的人……来了……”老汪向门外招招手，一个三十多岁梳着板寸头型的男人走进来，和老汪一样，也提心吊胆的。</p>
肖晃这才暂时放下照片，抬头看看面前的男人，以他多年刑警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是混社会的。当然了，好人谁开洗头房？</p>
“你认识李佩茜？”肖晃没有什么开场白，直接挑明了问。</p>
“嘿嘿，我认识，以前在我那里干过。不过她半年前死了，好像是心脏病死的，肖所，您还有什么指示啊，嘿嘿！”男人冲肖晃头又哈腰，因为他做的生意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警察。</p>
“她是不是被人包养了？被谁包养了？”肖晃起一支烟。</p>
“您来这个，来来，来这个……”男人突然走上去，从怀里掏出一盒软包中华，双手递给肖晃。</p>
“嗯！”肖晃也不客气，拉开抽屉把中华烟扔进去，“吧，李佩茜到底怎么回事？”</p>
“肖所，我……真不知道啊，我那的姐除了给我干活，别的事我也不过问啊！”男人面露难色，又递给肖晃一个ZIppo打火机。</p>
肖晃照收不误，不过他收了打火机后，脸色骤然转冷。</p>
“你的生意想不想干了？”他话里每个字都带着冰渣。</p>
“啊？”男人吓得脸都白了，眼珠子转来转去。</p>
“你们那行以为我不懂？姐被人包养，你们要在中间抽红，姐一个月赚三千，就得给你们八百，你不知道谁包养了李佩茜？老汪，马上带人去把他店抄了，以后别干了。”肖晃得斩钉截铁，然后不搭理那个男人了，又拿起照片开始看。</p>
管南街的民警老汪面无表情，心想你真他妈倒霉，在肖晃副所长面前还敢撒谎，这不找死嘛！</p>
“肖所，肖所，你别啊……你你你你，你听我，我知道，真的，我知道，包养李佩茜的人我知道。”男人立刻改口，这不是闹着玩的，肖晃刚才的话足够让他关门大吉，而且以后他在朝阳镇都别想再混了。</p>
“知道就快。”肖晃非常不耐烦。</p>
“是许长志，朱镇长舅子许长志，我听他昨天刚死。”男人几乎指天誓，唯恐肖晃不相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