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见到鬼了？”肖晃皱起眉头，用冷嘲热讽的腔调训斥他们，“是，丁已经死了，是我杀的。来吧，你们逮捕我吧，来啊，谁来，我提供手铐。”</p>
警察们没一个敢动的，连喘大气都不敢，他们混社会都混得跟人精似的，逮捕派出所所长？除非脑袋被飞机刮到了。</p>
“电话的事我都调查了，昨晚有个神经病半夜给你们打骚扰电话，市局那边已经定位，马上就能抓人了。你瞅瞅你们这些个熊样，还当警察呢？我都丢不起那人。我警告你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有人大惊怪，哼哼，自己看着办。”肖晃劈头盖脸把他们臭训了一通，然后转身大摇大摆走了。</p>
警察们如释重负，庆幸肖晃不是那种严苛的领导，不然他们这个月的奖金都得泡汤。他们仔细又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太过份，就凭一个明显不正常的电话，就怀疑派出所所长杀人？看来要凑份子请所长喝酒消气了。</p>
肖晃训完手下，上楼走进自己办公室，老九也在办公室里，趴在沙上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p>
“老肖！”肖晃刚进来，老九就睁大眼睛，眸子里闪着异光，“本猫认为……那些电话真是丁打的。”</p>
“嗯，我也是那么想的。”肖晃一屁股坐在大老板椅上。</p>
“可是灵魂没有**，怎么能打电话呢？”老九跳了几下，就跳上肖晃的办公桌。</p>
“这个问题本来我也不懂，不过现在我懂了，丁他没去异界，并不是因为变成了困灵，而是他去不了异界。”肖晃神情似笑非笑。</p>
“不可能，不变困灵怎么会去不了异界？”老九不相信，因为它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p>
于是，肖晃耐心地向它解释一些科学道理。</p>
先要认定灵魂就是一组游离的电波，人活着的时候，电波在脑子里，人死之后，电波就会脱离人体而独立存在。</p>
上次制服李佩茜的事件里，肖晃现手机的无线电波对灵魂有影响，手机在来电的时候，对让没有失控的困灵十分畏惧。换言之，灵魂电波与手机的无线电波之间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存在于空气中的弱电波。</p>
然后，肖晃提出一个假定。如果丁死的时候，李婕正在楼上接电话，或者正好有个电话正在拨打李婕的手机，那么丁的灵魂电波就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与来电的无线电波一起进入到了李婕的手机里。</p>
如果是普通的题也还不大，偏偏李婕用的是智能手机，与电脑无异。这样一来，丁的灵魂电波就能以电信号的方式，寄生在了李婕的手机里面，就好像传送了一个普通的数据文件。</p>
可惜，丁这个“文件”不是普通的文件，他这个“文件”是活的。所以丁能让李婕的手机振铃，所以丁能制造一个声音从李婕的手机里传出来，让李婕以为丁给她打电话，实际上，丁就在她的手机里。</p>
“喵~你们人类的科学真麻烦……”老九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它算是服了。</p>
肖晃起一支烟，他现在心里隐隐担忧，如果丁的秘密真如他所想，昨天李婕的手机已经坏掉，可后来柳婷和派出所里很多警察都接到了丁的电话，难道丁在李婕手机烧毁之前，已经顺着无线电波进入了电话网络？</p>
电话网络无边无际，想找到哪段信号属于丁的灵魂，难度远远高于大海里捞针。</p>
肖晃在办公室里想了整整一个上午，丁现在让他非常尴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搞定丁。丁生活的圈子不大，只知道派出所里这些警察的电话，要是被他知道宁金城、郝万春这些人的电话号码，到时候肖晃就只能主动跳河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