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晃无奈地收起手机，宁金城怎么和老九一样，有人要见自己还故作神秘。不过，人家是局长，局长的话就是命令，他不去也得去。</p>
肖晃让老九再想想办法，自己又离开家，开车前往中天市公安局。</p>
宁金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正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柳婷竟然也在，坐在宁金城的老朋友身边，脸上笑得像朵花。</p>
肖晃敲敲门走进去，立刻与宁金城的老朋友目目相视，刹那间他就僵在原地。</p>
“肖，快来啊，看看谁来了，呵呵！”宁金城笑着向肖晃招手。</p>
“肖，很久不见，听你当上所长了？好啊，你是人才，所长早晚也应该你来干。”宁金城的老朋友也笑容满面，跟肖晃着客气话。</p>
“哎呀，肖所，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是不是太惊喜了？嘻嘻嘻！”柳婷像只麻雀一样跑过来，拉起肖晃的胳膊，把肖晃也拉到沙发那边坐下。</p>
肖晃看着宁金城的老朋友，半天才回过神，然后十分艰难地和他打招呼。</p>
“董所……你，你的病好了？”</p>
“是啊，老天爷长眼吧！”宁金城的老朋友了头，他就是朝阳镇派出所的老所长董爱国。</p>
当初，肖晃无意中得到董爱国写给徐大牙的五十万借据，后来被董爱国知道了，就指使所里的民警丁想杀肖晃灭口。因为那张借据关系着董爱国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名誉、他的工作、他的退休金、他的家庭，他不能让肖晃给毁了。</p>
肖晃在自卫反击中，米妍替他杀掉了民警丁，然后肖晃没办法，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董爱国的灵魂带往灵界，让他永远留在那里，人世间的**就彻底昏迷成为植物人，肖晃原以为这样就一了百了了。</p>
现在，董爱国就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还笑容满面望着他，好像忘记了他与肖晃之间的恩怨。</p>
“董所什么时候醒的？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好接董所出院。”肖晃强自镇定自己，形势已经严峻到了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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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董所是昨晚醒的，今天上午就出院了。”柳婷美滋滋地告诉肖晃，以为肖晃看到老所长，也会非常地高兴。</p>
“是啊，这次大难不死，我也该退休享享福了。刚才我跟宁局谈过，他同意我提前退休，肖晃你别怕啊，你还是所长，我不抢你的，哈哈哈！”董爱国拍了拍肖晃的肩膀，似乎在鼓励这个年轻有为的东亚警队之虎，但又似乎话里有话。</p>
“董所是警界前辈，退休太可惜了，我还想董所能多教我一些东西呢！”肖晃只能些没用的客气话。</p>
“哈哈，你啊你啊，你是东亚警队之虎，我哪有什么能教你的。”</p>
“不好意思，宁局，董所，我去下洗手间。”肖晃再也坐不下去，借尿遁离开宁金城的办公室。</p>
坐在公安局洗手间的马桶上，肖晃了一支烟，他摸摸脑门，手上全是冷汗。他这辈子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只有那个董爱国，让董爱国变成植物人以后，他内疚过很久，但为了保全自己，为了能照顾自己的家，他也逼不得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