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笑什么，该你下了。”老宋皱起眉头，大声冲孙东福喊。</p>
“嘿嘿，肖所，肖所……我，我不会下棋……”孙东福态度倒是不错，除了笑就是笑，就是显得他脸皮太厚了。</p>
“你不会下棋不早，你有病啊？关起来，关起来。”这次不用肖晃开口，老宋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p>
两个民警左右一夹，把孙东福夹到拘留室铁栏杆前面，然后一脚就给他踹进去了，接着又提出来一个。</p>
肖晃还是像刚才一样，先问对方姓名，和自己笔记本上的名字能对上，再看老宋递来的案卷，最后再和对方下棋。</p>
这个老头和李三才的棋艺差不多，都属于臭棋篓子那个级别的，在肖晃的手下连十分钟都没有坚持到，就已经被肖晃杀得掉盔卸甲。</p>
柳婷始终静静地站在肖晃身后，到了这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肖晃的用意。这些老头即不是好人，又不会下棋，他们没事跑政府广场那里下什么棋？摆明就是在演戏，至于演给谁看，不是傻子都能猜到。</p>
不过老头里面也有下得好的，肖晃遵守承诺，赢了他的立刻放走，可惜能赢他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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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中午了，肖晃跟那些老头也都下过棋了，除了放走的两个，还剩下三四个。肖晃慢吞吞站起身，来到拘留室的铁栏杆前面，望着里面的那几个倒霉鬼。</p>
“我刚才过，下不过我的，就要送看守所了……”</p>
“哎呀，肖所，你行行好吧，我都一把年纪了，再进看守所就得死啊！”</p>
“肖所肖所，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p>
“……”</p>
不等肖晃的话完，这些老家伙就你争我抢向肖晃求情，想肖晃能放了他们，有个老头还给肖晃跪下了，但被肖晃隔着铁栏杆硬揪了起来。</p>
“你们都别怕，听我把话完。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们也别为难我，明白吗？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谁要是错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肖晃貌似大发慈悲，给这几个老家伙一个机会。</p>
他们顿时来精神了，个个瞪大眼睛，等着听肖晃的问题。</p>
“上个月XX号，你们在哪里，做什么？一个一个回答我，李三才，你先。”</p>
“呃……我在西街刘寡妇家里……”李三才老脸通红，嗫嗫嚅嚅地道。</p>
“好。”肖晃一头，马上又问下一个，“孙东福，你呢？”</p>
“我去中天市里了，和几个朋友玩麻将……”</p>
“不错，下一个？”</p>
很快，肖晃将所有人在大成子和徐茂喜案发当天的行踪全问了一遍，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在广场那里下象棋，都有各自鬼混的事情。他们根本也不会下象棋，今天去政府广场那里装样子，是有人花钱要他们去的。</p>
而他们回答肖晃的话，也全部被柳婷详细地做成了笔录，最后由他们分别签字按手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