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经脉也断了,不知现今恢复得如何了?兄弟我一直事务繁忙,忘了前去探望,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凌皓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变,就算他涵养功夫很好,也气得浑身发抖。
凌玉峰是他此生最大的痛,丹田处经脉寸断,虽说已服用了专门治疗经脉、价格昂贵的“络还丹”,但要彻底治愈,恢复如初,却也非短期就能做到的。
至今,凌玉峰躺在家中半生不死,冤恨满腹,若非是擂台约战,凌皓早找上门去向花氏讨个说法了。
什么时候,凌氏一族在易水镇如此轻意被人打脸、欺凌了?
凌氏是易水镇的最强家族,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当见到凌玉峰受伤后的惨状时,凌皓当即就有打上门去讨说法的冲动。
身为上位者的他,却也知道此刻凌氏处在风尖浪头,花家有点风吹草动,别人就会联想到是凌家所为,与家族声望有损,得不偿失。
所以,他一直压着心头怒火,等待时机。
今天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当听到下面的人禀告花失容当街杀人时,凌皓就知道机会来了。
当花失容与城卫队对峙之时,他按奈不住跳了出来,没想到花氏一族全族出动,誓要死保花失容,这就让他有些难办了。
毕竟劫杀花失容在先,花失容反杀在后,怎么说花失容都有理。
一群人僵持在大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都说了,是有人先伏杀花家子弟,他才奋起反杀的!”
“如此说来杀得有道理。难道你杀我,我还不能还手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这死者是哪个家族的啊?”
“蒋氏家族的。听说,他们家族这次一个子弟都没有通过考核,就将怒火发泄到花氏家族子弟身上了。”
“蒋家的人不出来说话,凌家家主出来做什么?”
“你没听说吗?凌家主儿子的经脉被打断了,好像跟这个花家子弟搞什么擂台约战,所以,你明白的......”
“不是说擂台约战,不计生死的吗?”
“不计生死?你这五十年白活了。如果死的是个平民家族的子弟,就是不计生死,死了也是白死。
如果死的是个富贵人家,家族实力又强大,还能白死了?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凌氏好不容易抓住,怎会轻易放过?偏偏花家不让带走,这得多大的隐忍力才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啊!”
“可不,你看他脸憋得多红啊!”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才真汉子!”
......
听说周围群众的议论,凌皓脸色又是一阵白一阵红,方知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
就在这时,自事发地的一条小街道中拐出一辆马车来,径直地驶到跟前。
然后,马车中传出一声轻咳,咳声虽轻,却震摄人的心神,周围的人只觉神魂激荡,头目晕眩,尤如重击般。
凌皓吃了一惊,这是何方大能啊!内力竟如此深厚。
只听得马车中一人冷哼道:“此事错在蒋氏一族,花失容杀人没有过错,凌皓,你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是胡墨!
花失容念头一动。
马车中的人如此神秘,一来就来展示出强大的实力,是凌皓轻意不敢得罪的。
凌皓不敢回话,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显然,他也听出来人的声音,更不敢动弹了。
只听得胡墨又说道:“城卫队,花失容乃右军之人,他亮出身份腰牌,你们居然还敢强人所难,真当右军是很好说话的么?”
马车中忽地传出另一人声音,冷哼道:“右军现如今都被人欺凌成如此了么?司徒......”
申忌昕!
花失容震惊地望着马车上那道隔绝视线的门帘,来的竟然是右军最高统帅申忌昕,花失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马车后转出一人来,正是司徒无喜,他面无表情地在马车前恭敬地道:“将军!”
“你看着办吧!”
申忌昕冰冷的声音自空中落下,如同冰锥般扎在那城卫队为首之人的心上,顿时吓得神情大变。
正要央求对方饶命,一道高大的身影已落在他的面前,凌空劈出一掌,击在他的脖子上。
城卫队那人还没来及哼出声,便嘴角沁出血来,倒地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