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错,可现实却很残酷!
绿蟒在躲闪火球时,身子一卷,那长长的尾巴如同一道绿色旋风,自后部旋来,轻轻一绕,便卷住了花失容的身躯。
花失容这才知道,着地后自己有了依仗,绿蟒又何尝不是呢?
随着绿蟒身躯的卷动,花失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挣扎愈发困难,好在双手没有被卷住,只是手中的陌刀却在重力冲击下不知卷去了何处。
花失容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然被绿蟒卷在庞大的身躯中心,一颗硕大的头颅高高地挺立数丈高的半空中,戏耍地观望着花失容。
眼见着那血盆大口照着自己头颅咬来,花失容只得使出自己仅会的“静待花开”这门防御性武技来。
完全是死马当着活马医,一丝求生愿望之下的原始本能。
由于身体被卷住不能动,花失容只能以双手抵抗,而被绿蟒长长身躯卷着的身体愈来愈紧,花失容的呼吸愈发地急促,脑部缺痒的症状已然显现。
身上的衣衫尽数破烂,伤痕累累,更醒目的是他的双臂,皮开肉绽不说,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面部的表情,因为身体被绿蟒身躯紧箍,造成血流不畅而呈现暗紫色。
境界相差悬殊,花失容完全是防御性出招,左支右绌,险像还生,凡人诀在体内疯狂运转,提供着全身肌体所需的养份。
而这种极限式的压迫,已致花失容的身体濒于油尽灯枯的边缘,似乎下一秒,就能使花失容烟消云散。
这是一场爆虐式的攻击,完全不对衬的对战,彼此之间境界相距太大。
眼见着花失容越来越弱的抵抗,绿蟒眼中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它对这个渺小人类的恨意,似乎并没有随着即将倒来的胜利而有所减少,反而更强烈。
这渺小的人类太顽强了!
明知道不可能在自己的攻击下苟活,却还在做着毫无意义的抵抗,难道人类就是如此不识时务、顽固不化的么?
好吧!那就接受我更强烈的怒火吧!
身体被蟒身紧锢住,动弹不得,花失容完全是在无意识地抵抗。
内心的那份不甘,使得他虽然深知自己是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却又不得不如此做。
从骨子里迸发出的强烈不屈,像是深深刻印在他此生的骨髓里,生生不灭!
无限神奇的大陆,武道的强大神通,对这一切无不充满渴望的花失容,无时无刻不迫使自己奔跑在强大的征途之上。
而自己目前的身体是何种状态,花失容最是清楚。
越来越弱的出拳速度及力量,也迫使花失容内心里发出哀然喟叹:难道真就这么玩完了么?
似乎感受到花失容内心的喟叹,身体的虚弱愈发加快了。
下一刻,花失容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灵力的波动,眼见着绿蟒那血盆大口凌空降下,花失容也不管自己已然油尽灯枯,拼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一招并不成功的“绝地反击”。
说是不成功,是因为花失容使出来的“静待花开”的招式并不完整,几乎是见招拆招,根本就没聚集起击发“绝地反击”这一招的怨气及怒值。
这就好比一个溺水之人,极度危险之机,看到江面漂过来一根稻草,明知道它不可能救助自己,但内心里对它仍充满着希望,企望它能救助自己一把,拼命地将它抓在手中。
身体中那仅有的一点内力,瞬间被抽空。
花失容睁着混浊、散乱的目光,看着自己发出的这招“绝地反击”软绵无力地迎上了绿蟒硕大的头颅。
那柔弱、轻荡的掌风甚至还没击向绿蟒,就被它那强大的气息冲散,四下飘飞。
花失容绝望地望着那些被吹散的掌风,没有给绿蟒造成一丝的伤害。
他看到那虚无飘渺的掌风,飘飘洒洒地散乱半空之中,既不散去,也不聚拢,如同无根浮萍,凭风吹拂。
花失容此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临死之前,居然能“看”到风。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临死前的幻觉么?
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花失容疑惑,而且那些风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笼罩头顶方圆数十丈范围内,隐隐然有种泰山压顶之势。
而内力被消耗一空的花失容,已然昏昏沉沉,他努力睁大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晕过去,然后,他感受到了惊奇的一幕。
花失容似乎听到了“啵”地一声轻响,身体中某层禁锢被冲破了,被紧锢的身体忽然被彻底释放。
花失容还没明白过来,身体就被一股轻松、舒畅的氛围裹住,如久旱遇春雨,秋高迎爽风,说不出的惬意,沁人脾肺。
这种感觉,一个多月前,花失容就曾体验过。
突破了!
花失容又一次在战斗中突破,终于达到武生境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