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听雷奥纳讲述来龙去脉，老德诺逐渐昏暗的眼眸中射出一抹光。</p>
“如果风尘没有撒谎，我大概有头绪。”</p>
“他应该没有撒谎。”雷奥纳道。</p>
“哼，这件事，我们不也早有预感么，我们当初也看到一些真相。”休克曼冷哼。</p>
雷奥纳等人早年游历四方时，曾发现过一些强者的遗迹，也找到一些奇怪的记录。</p>
这些强者，大多来自传闻中的突然失踪一类，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早已死去。</p>
结果也是都死去了，只是和突然有很大区别：</p>
从休克曼他们的发现看，从他们失踪到死亡，之间隔了有一段时间。</p>
只是没有人理解，为什么他们都选择外出死去，而不是在家终老。</p>
并且，这些人的寿命，按照自然发展，远远没有达到极限。</p>
甚至有近百年的宽裕，不该死。</p>
从这些人留下的日记看，似乎都得了一种怪病，不想传染给身边人，所以主动离开。</p>
耐人寻味的是，不论休克曼他们如何调查，都无法从这些遗迹中，找到那怪病的描述。</p>
甚至连这怪病，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被提了一句。</p>
多次发现类似描述后，才被重视。</p>
如果没有风尘的透露，没有老德诺的这黑斑，即便是休克曼，恐怕也无法在这一刻醒悟。</p>
“风尘，你有办法救治老德诺，对吧？”</p>
虽然人还在老德诺这边，休克曼心已经飘远。</p>
“你这劈头盖脸就是一问，至少也告诉我怎么回事吧？”正在享受夜晚的风尘道。</p>
“老德诺身上长满一种怪异黑斑，我们初步分析，这可能是神灵搞的鬼。”休克曼</p>
“哦，那些东西啊。”</p>
提及黑斑，风尘回想起他给丽泽纳亚治病的画面。</p>
“办法我有，但我必须要提醒你，我的办法，治标不治本。”</p>
“什么意思？”休克曼不快道。</p>
“你还挺在乎老德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害死他？”</p>
“那是未来的我，或许是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但我同样不希望他出事。”休克曼道。</p>
“风尘，你不是和老德诺关系不一般么，他现在情况很危险，你难道要见死不救？”</p>
“我不是说了么，我能做，但是我能做到的，只是治标不治本。”风尘没好气道。</p>
“其实老德诺他自己也知道怎样解决那些黑斑，他的办法，甚至比我的还要好点。”</p>
这里其实是风尘撒谎，他有治本的办法，但是对这个世界的老德诺，着实没必要使用。</p>
老德诺身上的黑色斑点是怎么回事？</p>
其实就是神灵根据神灵力量，对老德诺施加的生命力剥夺。</p>
不论老德诺动用什么手段，只要神灵力量还融在他的体内，就无法根绝这黑色斑点。</p>
当初的丽泽纳亚公爵也是如此，在给丽泽纳亚公爵治疗时，风尘多了一个心思。</p>
用自己的规则之力，搅乱了存在于丽泽纳亚体内的神灵力量，改变其本质。</p>
代价是丽泽纳亚无法更进一步，成为终极信仰者，但神灵也同样无法对他下手。</p>
同样的手段，可以用在老德诺身上。</p>
可问题是，这需要耗费一次宝贵的规则力量。</p>
要是现实中的老德诺，风尘或许还会舍得，哪怕大战在即。</p>
这里，只是个虚假世界。</p>
为了一个虚假世界的老德诺，牺牲一次宝贵的规则力量，风尘觉得他脑子还没坏。</p>
现实中，除规则力量外，风尘还有一个办法：通过强化点改变老德诺的职业。</p>
传教系统的职业变更非常霸道，能将对象体内的神灵力量清除干净。</p>
再来，就是像老德诺自己做的那样，断绝自己的力量，成为一个渊博的普通人。</p>
又或者，干脆堕落为邪教徒，切断和神灵的一切干系，投入邪神怀抱。</p>
最后一种办法很常见，可惜，老德诺是不会答应的，他也没有克洛尔的强大。</p>
“老德诺知道？他怎么可能对抗神灵？”休克曼怀疑道。</p>
“你问问他不就行了。”风尘道。</p>
“我想，我已经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些黑斑消失不见。”恰在此时，老德诺道。</p>
“老德诺，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神灵的诅咒，你怎么可能解决？”休克曼质疑道。</p>
“你们没有告诉我真相之前，我的确对这黑色斑点无可奈何，但现在，我已经有把握了。”</p>
“这黑色斑点，来自于神灵力量，因为融在我体内，所以，我无法将之根除。”</p>
“那你要怎么办？”休克曼问道。</p>
“如果我体内，根本就没有神灵力量呢？”老德诺道。</p>
“老德诺，你的意思是，你要当一个普通人？”雷奥纳等人惊疑道。</p>
“当个普通人，至少比我现在这状态要好，不是么？”老德诺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