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气渐重。
穿着一身单衣的小姑娘满脸委屈的捏着针,手指已经青肿。
孤零零的站在救世殿中,竟有几分可怜。
本打定主意不理她的陆怀姜,瞧见她那欲落不落的眼泪,忍不住低叹一声。
真是欠了你的。
“喂,矮墩墩,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他。”陆怀姜眉头一挑,只说了一句,谁知那矮墩墩竟是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
“呜呜呜……鹿鹿,鹿鹿太笨了。”小姑娘满脸控诉,哭的一脸鼻涕泪。
眼眶通红,哭的委屈不已。
伸出十个手指头,扎的手都肿了。
“好痛,呜呜,鹿鹿好痛。”垫着脚,将手指伸到陆怀姜眼前。
陆怀姜流血都不流泪的大邪祟,瞧见那青肿的十根手指头,嘴角微微一抽。但见她哭的凄凉,忍不住弯腰在她手指轻轻吹着。
“呼呼就不疼了。”少年面无表情。
老子真是见鬼了啊。
老子在做什么!!
偏生瞧见小姑娘被安抚到,他反而越发轻柔的呼呼了。
“绣花针怎么这么难?绣个花好难呀。我是不是好笨?鹿鹿是不是不聪明了?”小姑娘的眼泪啪嗒啪嗒掉。
赤着脚站在救世殿,如今冬日深夜渐凉。
陆怀姜无奈的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膝盖。
接过她手中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