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
瞧见江怀鹿出来时,这才整理了下衣裳,大踏步上前。
他一靠近,江怀鹿便闻见浓浓的膏药味儿。倒像是跌打损伤药膏。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眉宇满是疲惫。眼睑下盖不住的浓墨眼圈,眼中布满了血丝。
“鹿鹿下学了啊?可有想念爹爹,爹爹当值完顺路来看看你。”江玉白一靠近,小鹿鹿便发现他脸上竟然有脂粉的痕迹。
大概是今儿天气微热,脂粉晕散开来,隐隐露出了里面的痕迹。
“你的脸颊怎么了?”小鹿鹿指着他的脸颊咦了一声。
江玉白面色微微一僵,神色尴尬,眼神躲避。
今日早晨该二房做饭,但源氏身子不大爽利。便托病请了天假,傅氏不依不饶,与源氏打起来了。
江玉清让他劝一劝,结果被那泼妇挠了一脸伤。
如今老太太见了傅氏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见了她便哆嗦个不停。江玉白内心轻叹,自从夏氏走后,江家,散了。
这江家的日子,是水深火热。
甚至娘昨儿个还在床头拉着他的手,嚎啕大哭。
连手带脚的比划,他只能依稀看出两个字,夏和露……
又是比划又是哭,即便是他也能看出其中的悔恨。但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丝恐惧和愤怒,大概是因为傅氏吧。
“爹爹早晨起来让猫给抓了一把,没什么大事。”江玉白不想提及此事。
不知为何,如今越发念着夏氏的好。
脑子里整日都是夏氏的音容笑貌。
“那小猫还挺有气性哒。”小怀鹿半点没有对此表示关怀,江玉白不曾发现,鹿鹿极少叫他爹爹。
甚至私心里以为,鹿鹿年幼,会贪恋爹爹的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