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示来的十分不是时候。
至少现在,胡谦还是想想先考试再说的。
然而提示出来没过多久,又有一个考生被抬了出去。
这一下,考生们可都有些慌了,功名虽是要紧,但小命更重要。
要说往年,考场上死人的事情也属平常。
毕竟说是考场,其实和茅厕也差不多了。
上百个考生,一人一间号房。
每个号房又小的可怜,答卷、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夏天汽热熏蒸,冬天又冷得要命,热死冻死那是常有的事情。
更难受的是,号房里没有床,只有两块木板,白天答题时当成桌子,晚上拆下来拼成床板。
而且腿还伸不直,只能蜷缩着睡。
胡谦这时已经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这里既然没有鬼怪,想必是人作祟。
现在又禁止外出,天塌下来也得等考试结束。
所以他只能尽快答题。
还有院试只有两场,要不然这真是要了命了。
终于,傍晚的时候,考试终于结束了。
学子们接受检查之后,匆匆离开。
然而胡谦却是没来由地心头一动,往后看去,只见这些考生一个个失魂落魄,与其说是往外走,倒不如说是往外挪。
再看学政考官,亦是双眼发愣,行动犹如僵尸一般,要不然就是被谁抽去了魂魄。
他看得直皱眉头,才出门口,忽有一个学子大笑一声,接着直接倒在地上。
等胡谦上前看时,却发现此人竟然又是满脸舒爽,下身缓缓被一股脓腥的液体浸透。
他眯着眼睛扫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
看这样子,难道是吃了延时药丸?
正想着,徐振虎忽地从他身后过去,一起的还有那日酒楼的几位公子。
几人说说笑笑,神采奕奕,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胡谦。
胡谦摇摇头,叫上胡九,匆匆到许府,准备向许远方辞行。
碍于父亲和许远方的关系,胡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那日见到的奇怪妇人的事情和许远方说说。
然而许远方听完之后微微一笑,“振虎这孩子以前的确有些荒唐,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他如今懂事很多,而且我了解他,他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胡谦点点头,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得太多,反惹人生厌。
而且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徐振虎从外面进来了,见了胡谦,拱手道:“贤弟来的好快,在说什么呢?”
言语之间满是热情,好似之前冷言冷语的人不是他一般。
许远方笑道:“没说什么,说说考试的事情。”
徐振虎道:“说起考试,贤弟这些日子勤奋苦读,取中秀才应该是不难,说不定还能夺得案首。”
胡谦也不多说,笑道:“大哥取笑了,小弟怎么敢和大哥相比。”
许振虎道:“贤弟客气了,愚兄天资愚钝,又不如你上进,如何敢想秀才之事。”
他越是这样说,许远方越是高兴,只觉自己的儿子谦逊有礼。
相比之下,胡谦背后告状,则有失君子之风。
胡谦再不提之前的事情,又随口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他先向爹娘报了平安,然后回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