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砚终于回来了。</p>
她的脸色可不太好，进门先告罪，原来她吃坏肚子了，所以刚才潮生才没见着她。</p>
四皇子倒没有怪责，还问她要紧不要紧，是不是要服药。</p>
秋砚虽然嘴上说不要紧，可是看脸色却不象不要紧的样子。</p>
“我记得药箱里还有平复散，你取一包服了回去歇着吧。”</p>
秋砚忙说：“可是殿下这里……”</p>
“我这里有人。”</p>
秋砚看来是不太放心。</p>
潮生也十分意外。</p>
她以前不是没上过夜——在烟霞宫的时候，岁暮带着她给陈妃上夜，她知道该怎么做的。</p>
可是四皇子坚持如此，秋砚脸色又是一白，潮生觉得自己都听到她肚子在咕噜咕噜响了。</p>
果然秋砚没办法，又出去了。</p>
等她再回来时，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也不能坚持下去。</p>
“我也能做的，”潮生轻声说：“秋砚姐你快点吃了药回去歇着吧——”</p>
“那你要仔细，殿下饮了酒，可能不是太舒服。”秋砚仔细叮嘱了她一番，这才拖着自己快虚脱的身子回房去了。</p>
潮生也没想到自己起一次夜，莫名其妙顶替秋砚干起上夜的差事来了。</p>
她在窗边的榻上躺下来，并不敢躺实了。</p>
四皇子应该也没睡着，烛台移到了角落里，屋里重新暗了下来，月亮照得窗纱亮亮的，象是糊了一层银纱。</p>
四皇子忽然问：“你以前在哪里当差？”</p>
潮生有点奇怪，四皇子不是知道她从浣衣巷来的么？</p>
“去浣衣巷之前。”</p>
潮生心里一抖，轻声答：“奴婢在烟霞宫当过半年差。”</p>
“嗯，你衣裳补的不错。”</p>
衣裳？</p>
潮生从来到东宫，没补过什么衣裳——</p>
但之前她的确补过。</p>
可是四皇子怎么知道的？</p>
再往后四皇子没有说话，过了不多时，就听到匀净平缓的呼吸声。</p>
他睡着了。</p>
潮生抱着薄被，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只打了个盹，再睁眼已经是五更天了。</p>
那平复散大概很有效，秋砚的腹泄已经止住了，悄悄的过来。</p>
潮生替她开了门，秋砚一闪身进来。</p>
“没什么事吧？”</p>
“没有。”潮生小声说：“那我就回去了，秋砚姐姐身体如何了？”</p>
秋砚叫住她：“等等……要是春墨问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说？”</p>
潮生怔了一下。</p>
说她给四皇子守了夜，春墨不知会怎么想。</p>
“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提水干了活，就在我那屋歇了。”秋砚摇摇头：“她这个人其实不坏，就是心眼儿有点小……”</p>
秋砚显然是了解春墨的，潮生重重点了头：“我知道了。”</p>
回去后春墨果然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潮生照着秋砚说的告诉她，春墨果然没有多问：“她现在怎么样了？”</p>
“看着好多了。”</p>
等春墨出去了，潮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p>
其实她心里坦荡荡的，她又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p>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要是因为昨天晚上让春墨再忌惮她，那可是自找麻烦。</p>
唔……春墨应该是不会知道的。</p>
秋砚不说，四皇子应该也不会没事提起这个吧？</p>
－－－－－－－－－－</p>
今天身体不适。。咳。。</p>
求评。。。每次看评都好鸡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