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闻言面色顿时一红。
那边厢的颜良和文丑听了这话,也是颇感有些臊得慌。
以多大少的围殴战术,确实是挺让人臊得慌的,特别是他们还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将。
吕布阴沉着脸,继续道:“不玩埋汰的,你们活不了是不是?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作风?”
三人正不知如何回答间,却听陶商在远处遥遥的高喊道:“颜将军,文将军,你们不用不好意思,你俩不是中原人!你们老家河北的!”
颜良和文丑闻言顿时醒悟。
吕布:“……”
我尼玛,这话是谁喊的?
吕布很想转过头去看一看,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人,到底长得是怎生模样。
可惜的是,许褚、颜良、文丑三个人根本就不打算给他机会,他们转着圈的围着吕布绕,让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打从袁绍的军马斜插一杠子进来,吕布就知道今日这仗他是准又得打输了。
徐州军虽然早有准备,设下埋伏令己方一时间有些被动,但论及战力,金陵军和徐州军根本就不是并州军的对手,只要稍做坚持,局势很快就会被己方给反转过来。
但并州军就算是再勇猛,面对从另一个方向突袭自己侧翼的袁绍军,两面受敌也是断然打不赢的。
而且在人数上,并州军也根本没办法和冀州军的人数相提并论。
吕布毕竟是战场上的王者,他从参军开始,便是无数次的挣扎在死亡线上,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吕布绝不接受没有意义的死亡。
而眼下,吕布知道,自己若是想要活着,就必须干掉或突破眼前这三名武将的包围圈!
就在这个时候,文丑突然出手了。
文丑的秉性焦躁,且力大如牛,他手中的大刀乃是专门让军中铁匠专门炼制,足足重达六十多斤。
饶是如此之重,文丑的战刀在他手中依旧是显得飘轻,他纵马奔袭吕布的时候,手中的战刀犹如一条轻快的鞭子一样,直向吕布的咽喉怼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匹夫当真是目中无人!真把本将当吃素的?
吕布的嘴角挑起,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
他可以轻视别人,但是绝对无法忍受别人轻视于他。
他并不去阻拦文丑的兵器,反倒是直辍其锋,用方天画戟也同时扎向文丑的咽喉,大有以命搏命之势。
这一下子,大大出乎旁人意料之外。
文丑吓了一跳,他并不打算跟吕布以命搏命,不得已只能收手,勒马向旁边驰去。
别看文丑的体型庞大,但御马之术却是非常高明,河北战马在他的驾驭下,动作飘逸,显得非常灵活。
吕布暗道一声不错,不愧是河北名将!
不过他却不给文丑喘息的机会。
吕布一夹马腹,催动赤兔马追上文丑,画戟横扫,猛击对方的耳根部。
吕布的画戟挂风,力道极大,真要是被擦上了,文丑的整个脑袋必然会碎成渣滓。
文丑脸色顿变,吕布的名声果然不是凭白得来的,这一击势大力沉,非每日千锤百炼武艺者而不能为之。
他急忙举刀格挡。
“咣!”
两件兵器相交,从画戟上传过来的巨大力道差点没把文丑扫下马去。
就在这个时候,许褚纵身而上,猛攻吕布右方,方使得吕布收手,不在进攻,让文丑有了喘息之机。
问题是吕布似乎就盯住了文丑不放,他回身舞戟,直抖出三道戟花,逼的许褚不得不暂时回撤,然后继续转身猛攻文丑,不将他斩杀于马下誓不罢休。
吕布再次猛下杀手,可把文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吕布的画戟太快了,这一次快到不给他喘息格挡的机会。
他惊叫一声,运气全力,猛的一拉马缰,让马匹再次向侧面急驰了出去。
文丑的马是快,可吕布的赤兔快的更是快的离谱。
似乎早料到他会故技重施,吕布驾马紧跟着文丑追了过去,方天画戟须弥不离文丑上半身的各处要害。
文丑见自己快不过吕布,没有办法,只好深吸口气,勉强应敌。
只见左右两方白光一闪。
接着,“呛啷啷”的传出两声脆响,两把战刀电光火石般的分别从左右架住吕布的兵器,正是颜良和许褚赶来接应。
许褚盯着颇显狼狈的文丑,道:“吕布绝非普通战将,与他交手旦夕大意不得,咱们三个稳扎稳打,互相支援,万万不可贪功冒进!”
文丑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红。
但他心中知道许褚说的乃是大实话,也不能说什么反驳,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吕布哼了一声,眼眸中露出了睥靡群雄之色,哈哈大笑一声,纵马飞身上前,以一己之力鏖战三将!
天下无双,乃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