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一扬眉,低声道:“喝了是不是就没有痛苦了?”
华佗笑呵呵的自傲道:“那是自然!”
“割哪都不疼?”
“都不疼!”
陶商恍然的“哦”了一声:“那割成太监疼么?”
华佗身形一在栽歪,险些栽倒在地上。
“什、什么玩意?”
陶商露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低声说道:“我认为有时候多增加一些宦官,也是一种平衡社会之道,只是目前缺少临床案例经验,而且通常的手法未免太疼太残忍了,不人道……这个科目咱们日后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要不,乘着臧霸现在躺在那不能动,华神医先拿他练练手试试?”
华佗:“……”
……
臧霸躺在床榻上,神色不愉,满面愁容。
他腹部的伤口此刻还隐隐作痛,身体不能随意挪动,只要是稍一动弹,整个小腹便会感觉到如火烧的剧痛。
他躺在床上无事,心中将昌的先祖女性挨个问候了一遍。
问候完了以后,感觉不够爽利,于是便又问候了一遍。
卧室外,陶商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他站在床榻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那里,面容惨白,无法动弹的臧霸。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臧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
“你就是陶商?”臧霸皱起了眉道。
陶商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臧霸的脸颊,狠狠的扇了一撇子。
“啪”的一声脆响,臧霸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指形状的大红手印子。
“叫太傅。”陶商优哉游哉地道。
“竖子!安敢如此!”臧霸又羞又怒,恨不能跳起来扑过去咬死陶商。
可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别说是跟陶商打,就是稍稍挪动一下身体,整个肚子都痛的不行。
陶商冷眼看着他,缓缓道:“刚才那一巴掌,是替我父亲打的,当年吾父任命汝为骑都尉,与你同讨黄巾,你却割地自立,辜负了我父亲的一番赤诚,别说是打你一巴掌,我就是阉了你,都情有可原。”
臧霸呲眉瞪目,恨不能平吞陶商,偏偏却让他噎的没有道理能够反驳。
“犬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某家誓死也不愿意受辱!”
陶商没搭理他,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冷然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臧霸道:“这些年,你割据自立,在徐州境内自成国中之国,陶某本应把你千刀万剐,以儆效尤,但冲你自打割据琅琊国之后,还一直没有正式的出兵侵犯过徐州,算是老实,凭这点,我不杀你。”
陶商抱起了两条臂膀,慢悠悠的道:“我救下你的性命,乃是想跟你谈一笔买卖,做与不做,全都在你,你可以自己选择,陶某绝不强求。”
臧霸心中憋屈,偏偏又无可奈何,只是重重一“哼”。
陶商并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开口,语气很是平淡:“据我所知,泰山郡和琅琊国地接山海,世乱伊始,世人皆有藏蹿,收拾一个这样的郡国,可能甚至比收拾一个州还要麻烦。”
说到这,陶商顿了顿,又道:“所以说,我决定保山扶寇,用你替我整顿琅琊国并兼并泰山郡,然后你再想办法北上青州,替我钳制袁绍。”
臧霸听到这,“噗嗤”一声乐了。
气的。
“简直荒谬!某家凭什么要帮你?你以为你是谁?”
陶商淡淡道:“我是太傅,太平公子,扬州牧!凭的,就是你躺在这里不能动弹,我随时都能阉了你,另外,还凭你答应了陶某的条件之后,我愿意将泰山郡和琅琊国整个划拨出来,上表天子,正式敕封给你全权管制。”
臧霸闻言愣住了。
自己躺在这任人宰割,他居然要给我这么多的好处?还要帮我建立国中之国。
这小子有毛病吧!
陶商面无表情,继续道:“听明白了吗?我不是让你当我的属下,而是让你当我的盟友,而且我还可以承认你所有的既得利益!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陶某觉得,你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