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绕来绕去,还整成是全都为了我着想了?
真假……虚伪!
陶商面上感慨,露出一副感动之色:“伯符和公瑾,真乃是当世良臣啊,天子闻汝二人这般忠心,必大感安慰……也罢,你就尽管在南境办你的事,回头有什么麻烦或是不顺,便用陶某的名号!或是直接找我,陶某自然替你摆平。”
周瑜听陶商如此敞亮,虽然知道以他的心性,断然不会真的帮自己的忙,但只要他不予阻拦,对自己而言就是最大的保障。
周瑜也露出一副感动之色,眼眸中的不知不觉也泛上两点泪光。
“太傅如此高义,真君子也!我在庐江之时,就常听伯符兄说起过他和太傅之间的旧事,伯符兄对太傅可谓是极其敬重,在他心中,太傅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陶商长叹口气,道:“说来惭愧,其实当年我和孙文台一起玩的时候,伯符只能算是我的侄子辈,那时候我还管他叫贤侄呢……后来我看他面皮挂不住,才改当了他的陶大兄。”
周瑜:“……”
眼见二人谈的如此“相得益彰”,江都越首领勾乙不由的开怀大笑,道:“久闻陶太傅乃是当世豪杰,周公瑾乃是雅量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我等能与两位结交,并得以侍奉天子,实乃天大之幸也。”
众人闻言,届时开怀而笑。
周瑜抚掌道:“太傅胸襟开阔,着实是令人佩服,瑜今日高兴,愿奏以一曲长河吟,以表相敬之情。”
陶商笑道:“久仰公瑾琴艺当世无双,长河吟更是你的独门佳作,今日得以闻此高曲,真是陶某的福气,那就请公瑾开始吧。”
周瑜连说不敢,随即命人将自己的琴搬了上来,然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弹将起来。
他的琴声极为优美,听在耳中,只感觉如同天籁之音伴随在耳旁一样,让人闻之浑身舒爽,仿佛有一股清泉顺着耳朵,向着脑海中和身体中炯炯流动。
陶商虽然并不是很懂音律,但也能听出来周瑜的曲子极难,若是没有曲谱,一般人决计是模仿不出来的。
陶商环视了四周一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别看那几位邗越族的首领并非出自中土,但观其表情,一个个却也是精通音律之辈,他们手中拍打的节奏很是到位,比之大多数的中原人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跟随着陶商一同前来的纪灵,臧霸,贺齐,董袭,潘璋等武将,也是装模作样的跟着拍手应和,但很可惜,他们手掌中的起落代表了他们的文化程度……一个八拍都没有拍在点上。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打开了,端着蜜水的桥意和桥筠两兄妹笑盈盈的走进了帐篷内。
桥筠端着蜜水也是蹦蹦跳跳的,她笑嘻嘻的来到了陶商的面前,将蜜水倒在了她的酒盏里,笑盈盈的道:“太傅哥哥!快喝点蜜水解解酒,这山沟沟里,要找些蜜水可不容易,我和姐姐费了好大的劲呢!回头你怎么赏赐我们两个?”
周瑜正弹着曲子,闻言不由得转过头去。
一看见桥筠,周瑜的两只眼睛顿时直了,手中的琴也乱了方寸,一时间发出了不符合曲子规律的怪响声。
这天下,居然会有这等美貌的女子!
真是神仙中人啊!
周瑜看到桥筠的表现和神情,毫无遗漏的全都落在了陶商的眼中。
他的嘴角顿时挂起了一丝微笑。
桥筠突然听到琴声出现了偏差错误,转过头去看向周瑜,一见周瑜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
“太傅哥哥,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恐怖的盯着我?怪得慌的。”桥筠低声询问陶商道。
陶商轻轻的把头靠过去,在她的耳边道:“他这么瞅你,是因为他和当年的曹操一样,想跟你在床榻上摔跤跤,很血腥的那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