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苇驮太子皱眉不语,心中反复思量。
陈浮生之名,他自然是清楚的。一个无名小卒,突然横空出世,以闪耀之姿位列神嗣寰榜前列,甚至有传闻被中州皇室列为前五。
如此人物,虽说战绩惊人,天才绝艳,但在苇驮心中却还不足以令他重视。
毕竟世间天骄,真正可说有圣王或天仙之姿的,仅只有他自己,以及道门瀛靈福地的首座圣子“雍昼”。至多,也再加上那个“景无极”而已......
余下碌碌者,皆不放在苇驮眼中。
所以苇驮虽对陈浮生的出现,略感惊讶,但并不认为“十凶”旒殊的领域被破,是因为陈浮生的原因。
如若陈浮生当真有此惊天动地手段,那神嗣寰榜还排什么位?直接就让陈浮生独占鳌头,余下皆不用争了。
“陈浮生......陈浮生......”苇驮皱眉思索,突然想起,似乎在前来农祇福地时,那个叶仲曾经提起此人。
他又再想到一件琢磨不透的事,立即对苦行僧说道:
“你去请叶仲前来,我有事相商。”
苦行僧躬身领命离去。
不过一会,叶仲和苦行僧,匆匆而来。
“叶某见过苇驮太子!”
叶仲带着一丝敬意,向苇驮致礼。
虽说他是小乘尊者,境界超过苇驮太子。但他在农祇福地的地位并不算高,而且尊者之境,也是依靠无数药物硬堆起来的,算是最弱的尊者。
苇驮也不客气,示意叶仲坐下,然后立刻询问:
“叶先生此前曾说,昙摩诃的尊者‘神道底蕴’被盗?并且,你猜测是陈浮生所为?”
叶仲含笑点头道:
“确实如此!之前叶某还不是十分确认,但如今已知陈浮生到了农祇福地,所以便能实足确认是他!”
“为何?”苇驮又问。
“叶某有一门秘法,留在‘神道底蕴’内。一路追查之后,发觉‘神道底蕴’进了农祇福地。”
“之前叶某便猜是陈浮生出手,因为当时之势,也只有陈浮生有嫌疑、有能力。果不其然,他也来了农祇福地!”
听完叶仲的解释后,苇驮眼中掠过一丝阴冷,随即笑道:
“好,多谢叶先生告知。”
“小僧与那昙摩诃有一层缘份,不知叶先生可知?”
叶仲犹豫片刻,似乎是知道一些,但仍是摇头。
苇驮继续笑道:
“昙摩诃原本只是凡间僧人,虽有天赋,但苦无名师。后来,我伽澜佛国一位老祖‘楼兰菩萨’收他为记名弟子,至此方有他崛起之机。”
“其实,若按名份,昙摩诃是我的师兄。只因‘楼兰菩萨’也是小僧的传法师祖之一。”
叶仲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太子如此说,是否想助昙摩诃取回‘神道底蕴’?”
苇驮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并非取回。这个昙摩诃已是叛逆,逃出佛国,我又岂能做出如此之事,资以助敌?”
叶仲的脸色微微一变,也不再多言。
苇驮盯着叶仲,一字一句道:
“小僧想要叶先生,助我拿到‘神道底蕴’。因为此物与我同源,若归我手,定当发扬光大。”
叶仲暗中哼了哼,毕竟他和昙摩诃最早怀疑的,就是这位苇驮太子。想不到绕来绕去,又绕回了。
“太子,我那独门秘法,已经渐渐失效,恐怕无能再助太子一臂之力......”
叶仲皱眉解释,“再者说,陈浮生踪迹全无,我上哪去寻找此人下落?”
“陈浮生必定还活着!”苇驮斩钉截铁的说。
“哦?太子如何确认?”叶仲反问。
苇驮似笑非笑瞧着叶仲,缓缓道:
“叶先生可是糊涂了?你我皆知,世间小乘尊者若是身死,其神道底蕴必定留存!”
“今日一战,陈浮生列为阵亡。但在战场上,却未发现昙摩诃的神道底蕴。”
叶仲顿时沉默,眼神中暗暗闪烁不定。
苇驮说得没错,世间正常晋升的小乘尊者,其“神道底蕴”不会因为殒灭而消失。
所以在修行界,“神道底蕴”是大补之物,若是同源,更是有益晋升的必备品之一。
这个道理,低层次的修行者或许不知,但叶仲和苇驮必定是知晓的。
其实叶仲装糊涂,是故意隐瞒,想要搏一搏,自己寻到昙摩诃的“神道底蕴”。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从得知昙摩诃的“神道底蕴”被盗,叶仲便怀有这个心思。
只是叶仲没想到,此刻苇驮同样有此心思,而且还是当面索求,隐含胁迫。
“太子,我若助你,能有什么好处?”叶仲索性也是开口讲价。
苇驮笑了笑,似乎满意叶仲的态度,淡然说道:
“如今我佛国以及农祇福地,祸乱已平。那么我的婚约之事,必定还可进行。”
“佛国老祖传下令旨,小僧将在农祇福地潜修。”
“如若叶先生助我一臂之力,那么小僧在福地坐稳,必当回报叶先生。长老会列席,必有叶先生一席!”
这一番话,顿时让叶仲为之心动。
苇驮太子的承诺肯定是够份量,而且既对农祇福地有援手之恩,又有着伽澜佛国的大力支持。
再加和亲婚事,苇驮在农祇福地的地位,水涨船高。
叶仲略一思考,便不再犹豫,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