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是对魔法做过类似的要求——所有永久性的魔法效果，比如卡梅尔的恩赐，地热发电厂，都需要得到他亲自批准，一般来说，这些魔法也会由他亲自释放。</p>
伊凡接过李立天的计划书，盯着上面描述的那些地点，过了一会，闭上了自己的眼睛。</p>
汪铭和李立天都知道他是在做例行的实地考察。</p>
不知怎的，在座的林泉忽然就想起了刚才汪铭描述的那种“激光声纳”，现在的伊凡一定是在用空间之眼，如果他正好不巧路过这样的仪器，现在他的眼睛被一颗子弹击中……</p>
一想到这种画面，林泉心里涌起了一阵隐隐的恐惧——如果伊凡就此消失，那他们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习惯了意识网和魔法，他们还能不能够认同过去的生活方式？</p>
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担心的抬起头，眼睛不自觉的盯着伊凡，好像担心他就此消失不见了一样。</p>
几分钟后，伊凡睁开了眼睛，林泉似乎听到会议室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出气声。</p>
“以后这种工作可以交给我们来做。”安娜主动对伊凡说，“虽然汪铭所说的这种技术可能还不存在，但万一……”</p>
林泉惊讶的看了一下周边的人，却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自己是一样的。</p>
伊凡摇摇头：“不用，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其他人无可取代。”</p>
安娜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我不明白……”</p>
这些施法她也见过，其中的细节并不见得复杂，如果让实验室里的人去做，估计也不难做到。事实上，这些永久性的魔法，其复杂程度远远比不上临时所有的那些可操控魔法，在实验室内，汪铭他们早已经能够自己制造出类似的魔法，但就和之前他们制造的所有空间魔法一样，这些魔法都是“死”的，不能随时根据施法者的意志临时变动。</p>
伊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其他几个人，从他们脸上都看到了疑惑，点头说道：“你们都有疑问？”</p>
几个人点头，伊凡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跟将军亲自上前线也没什么区别。</p>
他们大概能猜到一点原因，认为伊凡之所以如此重视这些魔法是因为，这些魔法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性，如果把世界想象成一张平铺的白纸，那这些永久性的空间联接就等于是在这张白纸上剪下两个洞，再用吸管将他们联通。</p>
对于他们的这种猜测，伊凡露出了一丝微笑：“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大的原因是，它是我们法师的传统。”</p>
“传统？”听到这个答案，几个施法者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重了，一个个情不自禁的伸长了脖子……</p>
“所有的这些对空间的永久性改动，我都将他们全部记录在案，如果我有离开这里的一天，那在离开之前，我会把所有这些空间改动都恢复原状。”</p>
“为什么？”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甘心的齐声发出不解的询问。</p>
所有人脑海出现的画面就是，乍得的那些水库枯竭，正在开垦中的万顷良田因为缺水，成为一片沙漠，地热电厂停摆，所有以此为相关的电力供应全部中断……（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