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六爷消息很灵通。
第二天晚上，小李子已经详细汇报了一切。
不等他说完，乔六眼睛就猛地一亮。
“牛卓要动手了？确定？”
小李子点头：“绝对错不了，安庆暗中接触了我。想找几把杀伤力大的武器。酒后吐真言，和我称兄道弟，说牛卓准备在钱如安五十大寿的时候动手。”
乔六沉默不语，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洗茶烹煮。
小李子清楚四爷心里对白轩的杀机，无人可挡。
但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做主。
杀伤力大的武器？
真的能给牛卓吗？
当然，绝对不是怕牛卓实力增强了，反过来咬乔六爷一口。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别说牛卓就一游走在道上边缘的小人物，就算真的有坦克炮弹，乔四爷也不怵他。
为什么？
以为小李子曾经一语道破天际。牛卓这样的有钱败家的公子哥，注定是无法理解地下世界的阴险狡诈。守着一点小聪明，偏偏觉得自己有大智慧，乔六爷闭着眼睛都能把他玩死。
但是，几天后发生的血案，注定会被警察介入。一旦给了牛卓重型武器，这件事必定会惊动高层。
蝴蝶效应最不可轻视。
更何况，这绝非蝴蝶煽动一下翅膀那种小动作。
市局里，甚至省局，甚至公安部，安全局……这些负责国家安全的部门，绝对会一查到底。
顺藤摸瓜，一旦查到乔六爷头上，在这个刀具都被管制森严的国度，乔六爷被戴上恐怖分子的帽子都说不定。
乔六爷问：“小李子，你觉得牛卓杀死白轩的几率有几成？”
小李子一脸鄙夷，说：“二十把点射手枪，二十个甚至连弹弓都玩不好的小流氓。他想杀白轩，和做梦差不多。”
乔六爷问：“如果给他散弹步枪呢？”
小李子深思熟虑，好半响，说：“我不好确定。但是我想说，如果是我，肯定会逃。在海里，似乎是插翅难飞，其实一个真正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求生的意志，无法想象。白轩和苏家姐妹非亲非故，没必要为了苏语梦，用自己的身体挡子弹。”
乔六爷叹了口气：“唉……看来牛家这小子，唯一的用途，也只有死了。”
小李子小心翼翼问：“六爷，那咱们……”
乔六爷干脆利落回答：“不给！上面查下来，二十把最普通的手枪，甚至黑市上淘汰了很多年，杀伤力和国外现在一些仿真枪差不多。不至于大张旗鼓要清扫我们玉门。但这要是纵容他，就算白轩死了，以后咱们在玉门，也要夹着尾巴做人。让牛卓去送死吧。”
小李子点头，犹豫一下，又说：“六爷，我还听到消息，似乎钱如安和赵富贵也动了杀机。小道消息传过来，说他们和一个杀手组织接触了。”
乔六爷伸出手，轻轻一握：“尽在掌握！”
小李子一脸钦佩：“六爷你策划的？”
乔六爷：“呵呵……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白轩把这两个老狐狸差不多逼上了绝路。而他们两个，除掉白轩最大的期望，在我身上。前几天钱如安给我打电话，被我断了念头。所以才铤而走险，找了杀手。”
小李子竖着大拇指：“妙！六爷这步棋实在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