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出声道:“无凭无据就敢抄封百姓的家宅,不愧是汉王府的大、管、家!”
众人面色微变,瞧着王大管家俱在想:一个管事家就这么嚣张,汉王殿下他——
“练公子。”王大管家也是经年的老江湖,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你妹子前几日在王府里受了些委屈。可我们不是已经赔过礼了么?”
“王大管家说笑了。前几日在下与妹子在汉王府的花宴上,宾主尽欢。哪有什么委屈可言?”白棠笑问,“不知王大管家所说的委屈,是指何事?”
王大管家一噎,竟无言以对。那些破事,怎么能说出来?他脑子转得极快,立即撇开这话题,道:“钟大人,既然盗贼指证方夏,您难道不该彻查到底么?何况他所作所为,疑点重重。发现了画是真迹不去报官反找到松竹斋,说不定是想找个下家或是与人同谋呢?”
白棠摇头道:“汉王府的大管家不同凡响!一开口就能给人定罪名。这手本事,甭说钟大人,恐怕连咱们的皇帝陛下都自叹不如!”
“朝庭办案要讲证据,汉王府办案只要王大管家一张嘴就够了!”集雅斋的柳老板借机嘲讽,引来一片笑骂声。
听得王大管家面色铁青,心中不住怒骂:一群贱民!
“钟大人!”王大管家强抑怒气的道,“不是在下牵强附会冤枉方老板,而是方老板所为实在蹊跷。”
钟大人怔了怔:“蹊跷?”
王大管家冷声道:“他收下赃物,有足够的时间发现异常,却未能及时到府衙报案——虽说晚间府伊这儿没人,五城兵马司还在啊!再者他不去报官去半夜去找练白棠,难道不奇怪?”
钟大人皱眉。这个一时还真不好反驳。
王大管家暗想,我今天拼了这条命也不能放过方夏。否则回去还不让世子削了?
方老板欲哭无泪:“我白日里忙着其他事,晚间才细看此图的。”
王大管家冷笑:“谁知道呢!”
咚——咚——咚——
钟大人举目道:“何人在外面击鼓鸣冤?”
徐三扯了扯白棠的袖子:来了!
衙役进来禀报:“大人,外头有人击鼓状告汉王府!”
王大管家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什么?告谁?”
衙役望着他重复道:“有人状告汉王府的管事夺人传家之宝,威逼利诱强买强卖!”
王大管家面孔气得通红!
好大的胆子!
“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污蔑我汉王府!”
钟大人蹙眉,一案未平又来一案。瞥到人群中白棠与徐三笑盈盈的神情,心中立即有了底!
“姚大郎、方夏暂押听审。传击鼓鸣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