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翰林学生
回到内宅，陈沅忙问，“方修撰走了吗？”
刘慧明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温言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陈沅羞涩地偏了偏头，道，“妾身无知，能为老爷做点儿事是应当应分的。”
吃午饭前，刘慧明首先让人给方以智送一份过去，然后才和幕府其他人一起吃饭。
下午他又处理了几件公务，天已经快黑了，见方以智一直没出来便进去看个究竟。
“我勒个去！”一进到房间，刘慧明就愣住了，桌上的饭菜一动没动，酒倒是喝得一滴不剩，自己那本《金融论》已经成了半新不旧的了，由此可知这半天受了怎样的摧残。
“嘿……嘿嘿！”刘慧明咳嗽了两声，完全没有效果，不得不发出重重地两声怒哼。
方以智终于清醒过来了，见刘慧明脸色不悦，忙起身作揖，不料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刘慧明吓了一跳，忙上前想把他扶起来，哪知他坐得太久，双腿早已失去知觉，根本站不起来了。
“你说你这人啊，也太专注了吧！”刘慧明一边叫人一边笑着打趣道，“要劳逸结合啊。”
方以智瘫坐在地上，歉然道，“大人此书犹如天授，下官才疏学浅，难以领略，因此才不得不苦思冥想，一至于斯。”
刘慧明看着他身旁一堆稿子，笑着打趣道，“好啊，我不让你带走，你就抄下来带走，你行啊，真会钻空子啊！”
方以智挣扎了一下，仍然不能起身，只得在地上忙争辩道，“没有，没有，大人误会了，下官绝不敢带走，这些只是下官写的一些心得体会而已。”
“读书笔记吗？”刘慧明随便捡起一张，看了几眼，见上面果然是读书笔记，又扫了一眼其他的书稿，笑道，“我这奏疏才十多万字，你的读书笔记起码有二十万字，比我的原书还多啊。
方以智正要说话，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正是商石敬团伙里的老五田维胜，刘慧明忙道，“老五，快帮方修撰看下大腿，坐麻了，站不起来。”
田维胜身材精瘦，和林浩然一样都是练内家拳的，闻言很快来到方以智身前，在他全身上下挨个点血，又不断揉搓，忙了好一阵，方以智才得以勉强站起来。
田维胜道，“方相公容禀，久坐易伤经脉，以后可要注意了，下次小人恐无能为力也。”
刘慧明也笑道，“不论做什么，身体都是本钱，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方以智讪讪地笑了笑，突然再次跪倒在地，大礼参拜道，“先生之才实乃天纵，学生受世人谬误，差一点就酿成大错，请先生宽恕学生的鲁莽之举。”
刘慧明和田维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方以智长跪不起，请求道，“请先生收密之为弟子，弟子愿常伴先生左右，侍奉先生一辈子。”
刘慧明忙谦虚道，“我一白丁如何能做两榜进士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