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明接到马祥麟兵败衡州的消息时已经快到居庸关了。</p>
“什么？扬威伯大败？”刘慧明不可置信地看着简报，马祥麟竟然被张献忠包了饺子，四万大军只逃出来四千多人，刘能、谢晓旭、朱成矩等多员中高级将领战死，崔浩伤重不治而亡。</p>
“扬威伯到底是怎么搞的？虽然张献忠有十万人，但是白杆兵都是精兵，怎能抵不过这点儿乌合之众？”</p>
“具体情报尚不明晰！”杜云小心地应答着，“小的也没想明白。”</p>
大军还未出宣府就传来扬威伯大败的消息，对刘慧明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p>
刘慧明感叹了一声，“看来我有危机了。”</p>
众人默然无语，刘慧明看着远处的苍松翠柏，暗自庆幸自己出来得是时候，不然又要被口诛笔伐了。但是出了北京相当于离开了权力和信息中心，他现在已经开始感受到信息不便的劣势了。</p>
刘慧明看了一眼杜云，问道，“不知扬威伯现在何处？”</p>
杜云摇头道，“信上只说了扯往宝庆府，后续的就不组织到哦了。”</p>
“咳，就这样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远隔万水千山，就不要多想了！”现在信息太少，还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刘慧明只得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下令全军继续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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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太过陡峭，刘慧明只得牵着枣红马火箭往上爬，终于爬到一个山岗上，刘慧明便站着歇一会儿，看着远处的居庸关关城，又看着山谷里一字长蛇，如蝼蚁一样缓缓蠕动的队伍，朗声唱道，“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号角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p>
他感觉这首词实在是太应这个景了，自己两个月前才爬了一次长城，现在又一次登上了居庸关，一股伟人的情怀气冲牛斗，把主席的词改了两个字就变成自己的了。</p>
“好词，阁老这首词苍劲悲怆，虽在逆境却难掩生气，阁老的胸怀</p>
乃世人所无也”，新科进士李长祥忍不住击掌称赞起来，“久闻阁老不已诗文见长，不曾想一出口就是雄文。”</p>
刘慧明笑了笑，道，“偶然所得而已，这忆秦娥篇幅较短，好背，长的可背不下来。”</p>
“好背？”李长祥愣了愣，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样，“忆秦娥词牌总共只46字，确实好背，但要用这四十余字做出阁老这等雄文来是极为难得之事。”</p>
刘慧明见他滔滔不绝地评述诗词的奇妙之处，心里禁不住想笑，这货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那个拘谨啊，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现在才几天时间啊，就已经夸夸其谈了。</p>
李长祥一开头，张家玉也答话了，“研斋说得不错，督丞这诗苍劲古朴，充满念，实乃千古佳作也。”</p>
李长祥又道，“督丞那首‘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学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p>
张家玉忙问，“不知这首诗全诗如何？”</p>
李长祥便背了一遍，末了叹道，“学生观之，此诗尚未写完，不知督丞可有下半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