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乔闻言泄了气，拿起墨锭狠狠磨着，一边恨恨地道：“黑心的出版商！”直到砚台都被磨满了，这才丢下墨锭，道：“那你以后还画么？你的连环画卖的好，那出版商应该会找你才对。光一个盗帅，就够你画个十本八本的吧？”</p>
“是有找，不过我当时拿了银票，交了画稿就走人了，连名字都没留下，出版商要想找到我，并不容易。”李言笑道：“听石头说，那家书店还发了告示，说是我再画续集的话，他出价一千两……”</p>
说到此处，李言赞叹地摇摇头，道：“一千两啊，我和伯父做了这快两个月的牙刷，最多也就卖个几百两！不过，我可不会再画什么连环画了。”说着，李言抬起头，温柔地望着南乔道：“乔乔，康熙可不会无聊到为一个能赚钱的连环画画家改户口……等你的布偶铺子开起来，咱们银钱上暂时不愁了，我就会想办法去投奔十三阿哥府……”</p>
“还是你考虑地周到。”南乔享受着李言无声的温柔关爱，索性也不写了，右手把玩着毛笔，左手托腮道：“说起十三阿哥，上次我从陈兴医那儿听得了一个消息……”</p>
于是南乔就将准十三福晋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觉得呢？”</p>
“如果真能连上线，当然最好不过了。”李言笑道：“京城里有些名字的铺子，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咱们若不找个背景挂上，店铺很难开的久。十三福晋那些，我会让石头去打听……只要她不是个太难伺候的主，凭着你的美丽猫小姐和咱们可爱无敌萝莉美少女乔乔，一定能够征服她！”</p>
这话说完，李言还握紧右拳朝上，手臂用力地像下一拉，夸张地强调道：“恩，一定能征服她！”</p>
“嘻嘻……哈哈哈……”看到李言搞怪的样子，南乔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无力地爬在桌子上大笑起来。真是太逗了！</p>
李言含笑地轻轻拍了拍南乔的肩膀，任由她毫无形象地大笑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别笑了，栀子过来了。”</p>
说罢他正色坐好，拿起南乔的一张大字看了一会儿，道：“幸好伯母不识字，伯父和南英也不大懂字，若不然，传出去让人知道你才拿起毛笔不到两个月，就将字写成这样，一定会被认为是才女神童，引起轰动的。”</p>
“啊！”该死，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注意！她这样的家境，她一个女孩子，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南乔扯了扯头发，道：“那，还是将这些字稿毁尸灭迹，全部烧了吧。”</p>
李言也是郑重点头。</p>
说做就做，当下南乔唤过栀子，背过陈氏和李秀，将自己以往留下的大字统统收了，搬进灶堂，一把火中，化作了灰烬。</p>
为了应付宝柱心血来潮时的抽查，南乔还特意写了十几张笔法稚嫩的大字晾干收好，这才微微放了心。又见栀子立这一旁，南乔沉声道：“栀子，若是老爷和夫人问起我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说？”</p>
“小姐和李少爷一起临了半个时辰的大字后，两人各自读书，中间，小姐有好几个不认识，李少爷都一一解答了，奴婢也跟着一起学了不少呢。”栀子回答的不紧不慢，神色十分平静，仿佛事实本就如此。</p>
南乔满意地一笑，又问道：“若是老爷问起我的大字，怎么就只有这几张，你又怎么回答？”</p>
“小姐每日临的大字大约有十多张，但小姐只挑了一张写的最好的，说是留作以后做对比，其他的……小姐嫌弃写的不好，又占地方，于是吩咐奴婢偷偷烧了。”</p>
“你是说法很合理。”南乔笑道：“栀子，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记住，不管以后是谁问起，你都这么说。还有，以后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我的书，有不会的，也可以问我。临字么，你自己找石头哥哥去，让他有空替你做个沙盘。”</p>
“多谢小姐！”栀子感激地跪下磕头，脸上都是惊喜。很显然，能读书习字，对于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恩赐。</p>
“说了我这里不喜欢人跪的。”南乔见她又跪下，不悦地皱皱眉头，道：“是你聪明懂事，又知上进的，我这才另眼看你。若你是那愚蠢不知好歹的，我自然不会在你心思花心思。”</p>
“奴婢懂了。小姐，奴婢以后会更努力的。”栀子闻言站起了身，郑重应道。</p>
“乔乔，你这个小丫鬟真不错。”南乔问话时，李言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见两人说完，这才出言赞叹。</p>
“恩。”南乔闻言淡淡看了栀子一眼，向着李言道：“若她一直都能这么聪明，那我以后就能省事多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