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p>
也不再想去关心。</p>
南乔窝在沙发中，眼神迷茫。</p>
原本晴朗的天气慢慢阴了起来，飘起了朦朦细雨，将白亮的光分割掩盖，一切朦朦胧胧的，天色也慢慢地暗了。</p>
“栀子，你家小姐呢？”李言忧虑地问道。</p>
“哦，小姐说她想安静一下，不让我们打扰。李少爷，您看……”栀子心知这位少爷与小姐间是不同的，但小姐……</p>
“那你告诉她，我来过了。”李言担忧地看了看南乔的窗户，但房间中没有燃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p>
也许，她真的需要休息。李言自欺欺人地想。就像以前的她，并不愿意出名或者什么，生活的很随性……</p>
李言虽是心有疑虑，但第二日一早，南乔带着一贯的笑容出现在餐桌上之后，他的心也就放下了，毕竟，他接下来还是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忙碌，甚至，连偶尔一起的晚餐都只能放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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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们去工坊吗？”栀子期待起问。</p>
“没见下雨了吗？下雨他们又不训练，让红绫去看看好了。”南乔懒洋洋地道。</p>
“那，咱们去铺子里看看吧。端午节到了，小姐，咱们铺子又出新产品，肯定很热闹！”栀子骄傲地道。</p>
“对别人是新产品，对你？”南乔懒懒地抬眼看了栀子一眼，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屋里已经收藏的有那什么新产品了吧？”</p>
栀子脸色红红地笑了笑，不过她很快又调整过来，将整齐的书桌再次收拾收拾，热情地邀请南乔道：“那，小姐，您画画儿吧。我给您调墨！”</p>
这一次，南乔眼都没抬，道：“本小姐今个儿只想窝在这里看书，不想画画。”</p>
看书看书！</p>
栀子沮丧地坐了下来。</p>
小姐说什么看书，可她坐那儿半天了，愣是一页都没翻！前天是这样，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甚至，她都三天没见李少爷了，连问都不曾问！这太不正常了！</p>
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p>
“乔乔，告诉额娘，你这是怎么了？”陈氏将南乔揽在怀里，慈爱地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p>
感觉到陈氏温暖的体温，南乔鼻头一酸，道：“乔乔很好。就是看这软绵绵的雨一直下一直下的，挺没劲儿。”</p>
“傻丫头。”陈氏轻轻拍着南乔的背，望着窗外朦胧的细雨，自言自语地道：“额娘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一直都忙，忙啊忙啊，从早上有了光开始，一直到日头下山。那时候，额娘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下雨天，天阴阴的没有多少亮，然后额娘就能休息了。”</p>
“就像你一样。这样的天气里，额娘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无所事事的，一直发呆……呵呵。”陈氏轻轻地笑了起来，道：“只可惜，天一晴，额娘就又要做活了。不过呢，如今，有乔乔陪着额娘一起，额娘真是说不出的高兴满足。……”</p>
陈氏絮絮叨叨，也不需要南乔回应，说了很多。说起她没有多少欢笑的童年，说起她满怀憧憬的少女时代，说起她初为人妇的喜悦，说起她艰难日子中的坚韧不放弃……</p>
南乔静静地听着听着，最后，在陈氏温暖的体温包围下，安静地睡着了。</p>
……</p>
培训进行的很顺利。</p>
有了书本，那些账房也都是资深人士，很容易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内容，只是因为思维惯性，一时间不太能够转弯罢了。当然，如果不是四阿哥催促的紧，给他们多点儿时间琢磨适应，那些账房们根本不需要专门培训。</p>
这样的情况下，培训也不需要如南乔计划的那样，十五课时或者十个课时。</p>
实际情况是，李言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将整本书串将了一下，然后再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解答问题，那一批账房就很合格了……</p>